他老人家本就事务繁忙,每年还得抽空亲自去关照自家的亲信,让他们压制住余正浩,免得他真的升了官,从而脱离束缚去了更广阔的天地,有能犯下更严重后果的机会。
这不,余阁老一不留神,余正浩就犯了这般大罪!
其实,余正浩这些年一直是在汴京附近的禹州为官,在那边一个颇为落后的地方当知县,相当于是在余阁老的眼皮子底下当官。
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成为一方百姓的青天大老爷,已经是光宗耀祖之事,但是对于余正浩而言,这却是他的耻辱。
他看不见自己的能力不足,只是一心认为这是自家父亲因为避嫌,才刻意打压自己!
要不然,想他堂堂阁老之子,又岂会这般不入流?
余正浩常常“扪心自问”,觉得可真是“怀才不遇”啊!
而这,或许也就是他胆敢做下这件丑事的动机之一——跟余阁老闹别扭,你越是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
真要说的话,余阁老对他的压制,也余正浩跟老父亲不和的最主要原因。
当然,其中方氏在一旁的煽风点火也是罪责不小。
“其实,正浩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耳根子软。”
眼看着盛长权脸色难看,且始终不发一言,余阁老只好再度开口,他干巴巴地说道:“长权啊,老夫也不跟你兜圈子,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目前,还没上升到那个高度。”
盛长权心里明白,余阁老说的是对的,毕竟,余正浩虽然犯错,但造成的伤害却不大。
因为余阁老的早早谋算,所以余正浩他还没到那个高度,造成不了什么大影响,只是他的行为性质极为恶劣,要是这件事被余阁老的政敌知道了,那他老人家就别想着能荣归故里了,别的不多说,余正浩必死无疑。
“余阁老,您这话说的可是不对!”
虽然心里赞成,但是盛长权话里的立场却是极为分明——余正浩就是错了。
“余大人虽然没有亲自贩卖盐铁入凉国,但他毕竟是给了那些商贾通行公文的,而且,您老人家也说了,他是收了那些人的厚礼的。”
没错,余正浩这家伙是没有能力吃军饷的,但是他敢给边关走私的商队写批文,其行为之恶劣,不下于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