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余阁老将要致仕就以为他手头上没有什么力量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现在才是他权利的高光时刻。
毕竟,人要走了,终究会引发人们的情感,像这个时候的余阁老在官家眼中,那绝对是要比白莲花还要珍贵的。
“至于商队里的一应实物,据浩儿交代,他是什么也不管的,只知道到了日子就能收到一笔孝敬。”
说到这里,余阁老不由地看了一眼盛长权,似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英明一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糊涂“犬子”。
“孝敬?这孝敬的钱银能有多少?”
说到这里,盛长权对余正浩能拿到多少银子,也不由感到好奇。
“呃……这个……”
余阁老却是神色有些不对,吞吐着没有明言。
“不管怎么说,凡是能边境走私的,都不可能是小生意,余大人得到的孝敬,怕是不少吧?”
对于余阁老的吞吞吐吐,盛长权倒是不以为然,只是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儿子发国难财而感到愧疚。
“唉!”
闻言,余阁老发出了一声叹息。
“余阁老不必为难!”
看出了余阁老似乎是不想说这个问题,于是盛长权也不由开口道:“小子不过是好奇而已,若是余阁老不便,那倒也不必非要辩个清楚。”
说着,盛长权伸手取过一旁的杯盏,浅啜一口。
“唉,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余阁老欲言又止:“只是……家门不信啊!”
既然都到这个时候了,余阁老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那个孽畜,到手也不过是一月三百两白银罢了!”
“噗……咳咳……”
“什么?只有三百两?”
盛长权被呛着了,不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没错!”
既然都说了,余阁老也没有为自己儿子遮丑,索性全都说了。
“就仅仅只是因为这九百两,那孽畜就敢做下如此丑事,当……当真是家门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