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躲在暗处的那个人也没有出现。而且看瓦沙克的这样子，好像也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也就是说…是冲着我来的吗。”

恐怕还是个熟人呢。

白初转身离去，心里默默想着。看着他的背影逐渐的消失在视线后，瓦沙克沉闷的叹了口气，面容有些惆怅。

“我果然是个软弱的人…”

他也有过和白初拼死一战，展现一下魔神的骨气的想法。只可惜，对死亡的恐惧让他退却了。更何况，阿加雷斯的死并不全因为白初。

或者，他也预料到了白初会来找他，他可以选择就这样躲起来，让白初找不到他。但他软弱的性格，让他没办法抛弃信仰自己的人们，只能选择妥协。

“…阿加雷斯，抱歉…”

长叹一口气，瓦沙克的身形逐渐淡去，只留下回音在此地徘徊。

我的子民啊…这是你们的魔神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了。

…

几千里开外的天空。

“系统，跟上来了？”

“嗯，就在你身后。”

就算不用系统提醒，那股熟悉的气息，白初也能够感受到了。

他疾驰的身形停住，回过头带着一丝笑意的看向身后那道跟上来的金色流光。

流光有所感应，在白初面前几十米的地方停下，露出里面青年俊秀的面貌。

“钟离…”在青年充满复杂的金色龙瞳中，白初微微张口，眉眼浮现一丝柔和。

“你瘦了啊。”

“白先生…”钟离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但心里却是一片乱麻。

之前在心里想好的说辞，此刻却尽皆烟消云散，一股脑的全堵在了嗓子眼。

“你…这些年还好吗？”

“还不错。”白初微微颔首，脸上带着的熟悉的柔和让钟离感到恍惚，几乎要让他忘掉原来的担忧。

毕竟，这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变…

“留云她们都很想你…”

他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但很快，白初便打破了他心中犹存的一丝侥幸。

白初脸上的笑容忽然灿烂起来，但和之前的柔和笑容不一样。在钟离的眼中，白初此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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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嘲笑一样。

“钟离…你还真是一点长进没有啊。”

不知何时，高空的风势似乎锋锐了些。

钟离忍不住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