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二人。
“他们的家眷窝藏逆贼,他们也洗不清干系,全部抓入诏狱,慢慢的审!”
“谁吐口了就抓谁,这么点事还需要咱家教你们吗?”
两人恍然大悟,面露狂喜。
妙啊!
借着抓宫女白缨的机会,正好对东林党人来一次大清洗。
先抓了你们家眷严刑拷打,不招就往死里打,一旦招供再抓那些东林党人。
该!
让你们东林党一贯看不上我们阉党中人,这下完蛋了吧。
并且,这抄家也不是白抄的,查抄的过程中又要留下多少金银财宝。
两人满脸喜色,拱手谢过义父后,径直带着大部队离去。
他们走后,魏忠贤闻着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只感一阵阵头疼,不想再停留此处。
又看了一眼河边的烂泥,低声喃喃自语。
“兄弟啊兄弟,原谅四哥,等四哥寿终正寝,到了阴曹地府,再向你磕头赔罪!”
说完,摆了摆手。
“走,回府!”
那八个东厂番子闻言,慌忙抬起厂公往着金鱼胡同走了。
而当所有人离开,河边只剩下了愁眉苦脸的陆文昭,沈炼,以及几个倒霉的锦衣卫弟兄。
他们的任务是收敛李辛,到城外找个地方好好安葬。
几个小旗正捂着口鼻,看着地上的东西根本不知如何收拾。
千户陆文昭却再待不住了。
田尔耕和许显纯干什么去了?
抓宫女白缨。
丁白缨就是自己的师妹,怎么可能让他们抓住。
可按照规矩来说,行刺了张皇后的丁白缨该被灭口处理。
此事如何善后,成了陆文昭现在最担忧的事。
说不得,还要找个替死鬼,被他们抓入诏狱乱咬人了。
陆文昭心乱如麻,再待不下去,冲沈炼随意摆了摆手。
“兄弟,你领着人在此收拾吧,完成厂公大人交代后,自回左镇抚司衙门。”
“我还有点要紧之事,先走一步!”
说完大步转身离去,只剩下苦笑的沈炼。
不过他也明白,陆文昭既然对自己如此态度,之前放女官陆令萱的事想必也不再追究。
脖颈上这颗脑袋算是保下来了。
可叹,整个谋逆事件,终究害死了状元郎李辛。
陆司仪陆司仪,你为何非要去殿前广场, 非要害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