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这,这是何等景象啊”,温祭酒有点失态
“老师您接着看”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若这词乃此子所作,他必是仙人下凡!”
副祭酒一声苦笑:“上次您听天上白玉京时也是这么说的”
温祭酒有点尴尬,装作没听见,继续往下读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为何,为何此等大家不在我们书院啊!”
若不是弟子在旁,温祭酒甚至想抱头痛哭一番,自己为了读书,在修行路上耽误了太多,此生怕是止步外景圆满
结果现在回头一看,随便一个听都没听过的人写首词都是自己一辈子连尾巴都摸不到的高度,这等落差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写完青玉案之后的赵玉书甩了甩手,看了眼大约还剩四分之一的燃香,哎呀,写这么久还是挺累的,能不能提前交卷啊,不行的话我坐会儿行不?
胡思乱想了许久,当的一声钟响,水幕上温祭酒那张老脸重新出现:“时辰已到,竹简仍在眼前者,随我入楼,其他人回去吧”
水幕哗啦一声消失,在消失之前,赵玉书总觉得温祭酒看了他一眼
哦哟,忘了看竹简了,老赵赶紧低头,竹简虚影仍在,随后啪的一声,竹简合拢,悬浮在他头顶
噫,好,我考上了
不过你们阅卷了吗,这就定下来了?是不是有猫腻啊?
“爹啊,娘啊,孩儿不孝啊!”“我中了!我中了!哈哈,我中了!”
顿时一个广场有哭有笑,有跪有跳,赵玉书特别想抓住他身旁嗷嗷叫说自己中了的男人,给他一巴掌骂一句:该死的畜生,你中了什么
“赵兄赵兄!”王渊一路跑来,一把拉住他的手:“我考上了!”
我看到了,竹简在你头上飘着呢
“恭喜恭喜!欧阳兄呢?”
两人四下寻找,却见欧阳问跌坐在地正抱头痛哭,奇怪的是他头上明明有一束竹简
赵玉书正待上前,被王渊拉住:“让他哭会儿吧,欧阳兄父亲早亡,寡母独自经商供他读书,虽然颇有家财,却始终被叔伯惦记,这次高中,总算能让他娘扬眉吐气了”
“那我们就别打扰他了,先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