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书拉了个椅子坐下:“有没有可怀疑的人选?”
魏忧看了一眼李彤,李彤放下手中的书,淡淡开口:“有,而且很多,嫌疑最大的是辽国国师,此人修为极低,只有三重天,不过据可靠的消息,说服越国公举荐四太子带兵守函谷关一计,便是出自他的手笔。”
一个智谋型的对手。
“不如,直接一点。”
赵玉书用手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之前或许我不会考虑,但现在我真的在考虑这种做法,所以,五妹已经去了辽国。”
赵玉书周身一紧,不用修士手段擅杀高官是全天下的共识,因为一个混乱的社会架构是无法高效率产生价值的,修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要吃饭享受,稳定的社会稳定的发展才能提供足够的资源。
而现在,连魏忧这种谋士都开始考虑暗杀了,说明局势已经崩坏到让他拿不出更温和的手段了。
“教主那种药,一旦扩散,也不是小事。”
既然狼女去了,那自己就暂时不用往辽国凑了,不如把精力用在解决教主留下的后患上。
魏忧点了点头:“岳州的药只是幌子,本质上是为了引来衍悔,造成书院和佛门的对立,如果教主真的需要一个试炼场,我还在想,他会选在哪里。”
李彤站起身,走到一面屏风前,一把扯下上面的轻纱,露出一张宽大的地图,东起东瀛,西至瀚海,北接极地,南连大洋。
“先帝和李建都对这东西爱不释手,我也就做了一个,看着确实让人有问鼎天下之意,魔力仅次于那把椅子。”
李彤纤纤手指抚摸在屏风上,从东都一路向西南:“沈老板,你说,剑南道马上会如何来着?”
一直旁听的沈大宝站起身:“益州传来消息,衍悔大师圆寂后,尸身暂时被一个僧人带回了蜀中铁象寺,等大悲寺来领,然而,吐蕃上师持了一封手札,写明衍悔曾言,自己死后尸体会送给吐蕃做金身。”
赵玉书眼睛一眯:“那怕是一场恶斗了。”
李彤微微一笑:“既然是恶斗,又怎么少的了修士。”
魏忧敲了敲桌子:“剑南道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向蜀山派求援。”
赵玉书捂着额头:“蜀道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