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怒道:“你有何身份对我说话,年轻人,这般袒护这小狐媚子,莫非是她的郎君?告诉你,她便是人尽皆知的贱人。”
刘炫难以置信,此等气质出众的女子竟出此粗鄙之语。虽听过更毒辣的言语,但皆出自市井之辈,他并未在意,于是应道:“无论她如何,你此刻扰我清静,请即刻退去。”
女子见无法得逞,愤恨地骂了刘炫一句“愚夫”,悻悻离去。
重又闭上房门,饮水机归位,隐约听见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刘炫未出门查看,方才女子凶神恶煞前来问责,必有缘由,林友娣恐与此有关。
刘炫不禁摇头,林友娣在他心中印象甚佳,不愿将她与狐媚子相提并论。
次日傍晚,刘炫才知晓那女子的身份,且是在一次不太愉快的相遇中识得。
刘炫的职责仅是辅助黄洲处理农耕事宜,辅助二字便让他无其他事务,他明白这是邵坤要黄洲提携自己。整日,刘炫皆待在黄洲的书房中,记满一本笔记。此举让黄洲暗暗赞许,这年轻人不像某些新干部般狂傲,对自身定位不清。此类例子不少,早年提拔的副科级干部,有的年纪轻轻,可一晃十多年,仍是副科,固然诸多牵制,自身原因亦不可忽视。
临近傍晚,镇长胡柏闯来电,邀他共进晚餐。
实言,刘炫并不喜此类交际,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换个角度看,堂堂镇长邀你共餐,是看重你。以刘炫现今的处境,亟需与人建立关系,不仅是与分管单位,还包括上级。
赴宴者并非只有他们二人,另有两位,一是农水助理梁加恩,一是计生站站长齐佑。观此宴,胡柏闯倒是个没有架子之人。
“高镇虽年轻,行事却稳重,加恩,他是你直接上司,负责农耕,别因年纪小便顶撞。”胡柏闯半开玩笑地举起酒杯。
梁加恩答道:“胡镇长过奖,我梁加恩岂是难对付之人。高镇,我先敬您一杯,以示敬意。”
刘炫微笑回应:“梁助理太客气了,往后有不懂之处,还需请教梁助理。”
几杯酒下肚,刘炫依旧谦逊,胡柏闯言谈也随意,众人便都放松了。看来梁加恩和齐佑常与胡柏闯一同用餐,谈论些荤段子。
梁加恩笑道:“齐站,近日可有好荤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