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加恩再次斟酒,三位司署纷纷按住酒壶,不允续酒,张松笑曰:“梁副,你这酒怕是倒不尽了,容我代劳。”
张松亲自执壶,三老翁顿时局促不安,方知“宴无善终”之意。梁加恩嘴角微扬,暗忖:此等年岁尚存欺老之心,却不识时务,不论出身如何,少年便居副镇之位,未来必飞黄腾达,老矣,仍恋虚名。好吧,面子既得,能否承受其重,拭目以待。
“看来诸位司署对我颇有微词,令我深感挫败。”张松笑道,“曹司署,您年长,我先敬您。”
曹江面露痉挛,其酒量最弱,仅半斤即倒,此刻已超量,腹中翻江倒海,头晕目眩。见张松再举杯,心中哀叹,此子真狠,杀人何必用刀。
战罢三回合,三人酒醉如死,口服心服,苦楚无处诉,人家盛情款待,酒醉只能怪己酒量不佳,除此还能言何?
次日,张松至镇府五楼农经司,曹江态度已然改观,闻张松言日后相聚,腮帮直颤,宿醉至今,头痛欲裂。
回至办公室,张仪闯门敞开,见张松路过,唤住他,提及昨晚之事,失笑道:“全顺岗唯有你,能以此法制此狡猾之人。”
张松笑应:“胡镇早已知晓此事。”
“老家伙虽脾气臭,本事还是有的。”张仪闯言罢,不多言,转而提及农产品加工集聚区一事,“此事你勿再费心,市里早有定论,选萧城区,其他县区不过是陪太子读书,忙也白忙,反让市领导不悦。”
张松愣怔,怪不得县里不支持,仅做表面文章,邵坤一句“不明状况”,原来如此。
“此情报可信?”张松又追问。
张仪闯笑答:“另寻他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