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你误会了。”陆远航吐出一口烟,“你看全国上下,二十有二便为副科者几何?莫忘父当年此岁,尚只是兽医署的一介小账房。”
“你可要倒霉了。”陆扬帆抓住时机,与陆远航拌嘴,“背后议国家大人的长短,待父亲归来,看我如何禀明。”
陆远航撇嘴道:“此言何谓恶语?你可查阅陆渐红之资料,一目了然,兽医署主办账房。”
张松笑道:“成功的路径难以复制。”
“张松,出来吸烟。”陆远航揽其肩步至草地,“张松,我能看出你对父仍有芥蒂。”
张松下意识摇头:“无此回事。”
陆远航轻笑,烟雾随风消散:“张松,你说我等姐弟兄弟,哪个不卓越?”
张松笑言:“如此夸赞自己。”
陆远航收敛笑容:“但我们之中,唯有你踏入仕途,此为何意?实则我们虽为企业总裁,父并不支持,表面风光,实则如履薄冰,生怕一失足,招致祸端。我知你与李惠心结难解,但事实上,你们最为无拘无束。有些事不必深究根源,更需直面现实。张松,实则我甚羡慕你,至少做事无须顾虑身份,无需过多伪装,你不知我们活得何其疲惫。”
昔日,张松或许认为陆远航矫情,如今却略有所悟,此乃官宦子弟之哀,于束缚中逐渐失自我,以此视之,他确无需过于忧虑。
“远航,我明白了,为人的确辛苦。”张松由衷感叹。
陆远航朗声笑道:“你此感慨深得我心,张松,我们久未相聚,今晚先祖训话后,共饮几杯。”
张松笑问:“金静研为何未见?”
陆远航耸肩道:“谈婚论嫁尚早,不愿日日相伴,失却神秘,距离方显美矣。”
言毕,陆远航侧首低语:“你那位冷艳佳人呢?听闻如今……”陆远航双拇指弯曲,暗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