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之间,电梯已至,瞬至房中,张松忽忆起存放永强衣物之室,便请侍女开启。
侍女复取卡,迅速开门,门启,张松面色一变,内中衣物杂乱无章,四处散落,不由厉声道:“此室何以如此?”
佳人侍立,轻启朱唇,亦是惊诧不已,然更为愕然者,乃斯文俊逸之张松,忽而面色狰狞,语带颤音:“高……高总,妾身实不知晓,昨夜有一女子,入此密室。”
“女子?何许人也?”
“正是前次与公子同来的那位。”
张松闻言,心中一怔,道:“将昨夜监控,呈于吾前。”
观罢画面,张松更感震惊,分明是永强矣,吾曾告之,今于学府衙门供职,何以昨夜独至斯处?疑窦丛生,张松细审永强进出之影,但觉永强容颜紧绷,虽平日冷漠如冰,然今日似有无尽哀愁萦绕眉梢,此为何故?思之,侍女断不敢造次,故只余永强自身,究竟何事令她向来沉静之心,陡生怒意?
不自觉间,欲与永强通联,却仍闻关机之声,此情此景,令张松心头蒙上阴影,心境晦暗,却又无力挽回。
见公子神情郁郁,侍女不敢多留,寻一由头,悄然退下。张松伫立室内,永强若非遭逢变故,定不会远赴豪君楼,且将衣物凌乱如此,缘由唯有情愫二字。
莫非家世重压所致?张松稍作沉吟,以为不然,以她心性刚毅,岂能受外力左右?抑或是吾?
张松心惊胆战,此言荒诞不经,吾之心诚可鉴,即便昔时逃婚之举,亦未能动摇永强情愫,实不解,何事令她心绪难平?
思绪纷扰,张松逐一拾衣整理,心境沉重。忽闻铃声响起,瞥视之下,乃陈天德来电。
振作精神,接听陈天德汇报。彼未直赴学府,反往县学府衙门一行,循官府正途,探查举报之事。然此少年虽年岁未丰,智计却颇深远,表明无意掀起波澜,此番作为,不过应对上级之意,愿县学府衙门自行处置,以求皆大欢喜。
张松闻陈天德所言,虽讶异其未至学府,知其非善罢甘休之辈,遂耐心倾听。
陈天德揭其谋略,此事至今方达监察司,虽未必市学府衙门掩耳盗铃,然县内必有猫腻。常规查访恐难有所获,不如直言相告,观县学府衙门如何应对。
此招谓之打草惊蛇,盼其慌不择路。张松此时道:“吾知汝非径往学府之人。汝继续隐忍,吾自会另辟蹊径,夜幕降临,汝先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