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婷婉沉吟片时,郑重道:“内堂之事,实非艰辛。或有两种可能:置汝不顾,不授事务,致边陲孤臣。”
张松微笑应对:“无事可干,正得悠闲,吾亦不愿劳苦。”
“青春年华,岂无上进之心?此番调职将阻汝前途。”柳氏婷婉言,隐带责怪。
“第二可能?”张松好奇追问。
“或命汝处理繁冗棘手、易惹是非之事。”言及此处,柳氏婷婉神情转肃。“尔知府衙事务错综复杂,处事需谨慎,稍有不慎即易触犯众怒。”
张松颔首,暗自思索:“此事颇棘手矣。”
张松端坐府衙厢房之内,心绪不宁。今日之晴空,恰如其将面临之挑战。柳氏婷婉伴旁,眉间微蹙,神色不安。
“汝真无所忧惧?”柳氏婷婉终按捺不住,语含关切。
张松一笑,摇头言道:“天意难违,人之归宿自当随天定。”企图宽解柳氏婷婉。
“汝兄非宋府尹书吏?可否求助于他,代汝求恩?”柳氏婷婉忽出奇想,眼中希望之光闪烁。
张松惊愕,继而笑出:“罢了,休再扰吾兄清静,纵为宋府尹书吏,能有何助于吾?”他深知当前处境艰难,宋府尹书吏亦无济于事。
柳氏婷婉黯然失色,垂头细语:“则如何办?”
“凉拌之!”张松拿起案上草药单,挥了挥,“吾购药去。”以此转移话题,内心却隐感惶恐。
“吾陪汝同行。”柳氏婷婉即刻追随,脚步声响起,二人谈笑风生,张松力求气氛轻松。但心底终究难以平静。
翌日晨,甫至官署,即得传唤,常大人召见。张松心弦一颤,摇头思忖:终逃不过矣。
“张松,常大人召汝。”同僚李君门前窥探,眼藏好奇。
“明矣。”张松立起身,暗自准备,步出府衙,往常大人官邸而去。
“张松,入内。”常大之声自官邸传来。推门进屋,张松望见常大人坐于书案之后,神态泰然。
“常大人,汝召吾?”张松极力镇定发声。
“坐。”常大人指引对面席位,张松坐定,心绪难宁。
“近日事,汝皆知,衙门必调适。”常大人直切主题,语露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