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无可奈何

新婚之礼,彩绸飘舞,欢声笑语荡漾其中。然张松心底,却长满了荒草,满目凄凉。他转身欲行,心似刀割,难忍再见那熟悉而又生疏的永强面容。

“张松,莫走!”李惠匆促追来,气喘如牛,焦虑之色写满面庞。

“无妨。”张松淡淡应道,心底痛苦犹如狂风巨浪,怎忍轻易昭示给她。他不愿显示脆弱,更不愿让她忧虑。

“你最不爱出席此类聚会,今日何以偏偏冒出?其实大可不来……”李惠言辞中透着几分责备,情绪复杂。

“我不过是想瞧她,看看她的新生活是否如愿。”张松越过李惠,执意朝门口行去,婚礼之欢愉,似与他无关,诸般笑语皆显苍白无力。

李惠紧随其后,心头涌出众多情绪:“然则,她已嫁人,你还深思何为?”

“她之选择,我自当尊重。”张松低沉而坚定,其声犹如寒冬霜雪,“然此等痛苦,唯有我一人承受。”

彼时,两人在凛冽寒风中漫步,毫无目的。张松的心绪如同空中落叶,随风飘荡,渺无归处。李惠见他目光远眺,心头不免酸楚。

“君欲安往?”李惠问道,眸中流露关切之情。

“海边。”张松道,语气中透出决绝,“我需独处,静心片刻。”

李惠咬唇,思量良久,终点头应允:“好,我陪君同行。”

张松心中一暖,然未发一语,唯有默然向前。海边风拂面颊,夹杂着咸味,驱散心中郁结。张松寻到一处幽静之地,坐下,眼眸投向远方的海平线,似在追寻什么失落的东西。

李惠坐于他身旁,默默思索。终于,她破沉默问道:“君对她,是否还有情?”

张松未即答复,似在追怀往昔。良久,他轻声道:“爱过,然她已为他人所取。”

“但……”李惠欲言又止,心知张松与永强之间情愫复杂。“君可曾想过,是否还有续情之念?”

“我不知。”张松垂首,指尖轻抚沙滩细沙,仿若在探求某种失落的触感。“在我心中,永强乃是我一生所遇之最美之人。”

李惠心中一痛,明晰张松对永强的情感如根深蒂固,岂能轻易割舍。她小心翼翼言道:“你曾想过放下吗?”

“放下?我能放下吗?”张松苦笑,满面愁苦,“每见她,便想起往昔点滴,那无处不在的记忆。我们曾一同携手走过,那欢乐与泪水,皆历历在目。”

李惠心里一阵刺痛,明了张松心中那道伤口再深再远,无人可取代。她无奈地继续问:“君打算如此一直徘徊于此?待她乎?”

“我非待她。”张松摇头,目光仍锁定那片蔚蓝的海面,“我只是追怀。在我心中,她永远是那样特立独行,无人能替。”

李惠心中苦涩,屡屡关心与爱护似乎无力修补张松心中那道伤口。她不甘道:“然则,她已嫁,已为他人所选,君何以为之,尚留恋于往昔?”

张松静默良久,忽然转眸凝视李惠,眼中复杂之情交错游动:“或许,这便是我的命吧,冤愁无奈。”

李惠叹息:“张松,君过于执念,君值得拥有幸福,亦应去爱他人。”

“然我只想要那种爱。”张松苦笑,眼中满是失落,“我渴求之爱,或许再无法获得。”

李惠心痛,不愿放弃:“然,君仍可拥我。”

张松微微点头,虽理解李惠之深情,但心中无可奈何:“我不欲伤君,君乃好女子,不愿使君为我蒙上痛苦。”

“我不甘!”李惠声音提高,满腔不平,“我对君的爱,又岂能无用?”

“我晓得。”张松轻声应允,心中情感复杂如浪潮般涌来,但永强之执念,犹如那遥不可及之星辰,真心难以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