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抬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在想项目的事情，有点走神。”

李超摆了摆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说到项目，你手头那个客户怎么回事？听说这周的进度有点慢，领导昨儿还提了几句。”

周然点了点头，把桌上的文件往前推了推：“我会加快速度的，今天下班前给个方案草稿。”

李超耸了耸肩，打趣道：“也难怪你最近效率低，这几天都像丢了魂似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周然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可能是最近睡得不好吧。”

李超没再多问，起身走了回去，周然的心却更加烦躁。他的直觉告诉他，最近身边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像是知道什么却不愿意说出口。这让他更加确信，苏婉清的失踪可能不仅仅是“调职”那么简单。

一天的工作很快过去。周然机械地处理完手头的任务，直到办公室的灯逐渐熄灭，其他同事纷纷离开时，他才慢慢站起身，拿起外套。

走出公司，他特意挑了一条偏僻的路步行回家。夜晚的街道安静而空旷，偶尔有车辆驶过，灯光在地面上划过一道道光影。他的脚步有些迟疑，但目光却越来越坚定。他决定，今晚先去确认那个废弃工厂的情况。

他拐进一条小巷，拿出手机，看了看昨晚拍下的工厂照片。照片里铁门斑驳，周围的砖墙已经破损不堪，门上的锈迹和周围荒凉的环境都让人心里发毛。

“希望今天能找到更多的线索。”周然喃喃自语，快步朝着目的地走去。

到了废弃工厂外，夜色已经深沉，四周静得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周然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铁门。

厂房内依旧是那副破败的模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周然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在每个角落搜索。他昨晚已经来过一次，但当时太匆忙，有很多地方都没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