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看病吃药,我供完你们供陆离,花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说配不上?”
陆母被气的直哆嗦:“七百两的欠条不是你打的么?居然还要利息,你就是掉钱眼里了,下贱货。”
“我下贱?我下贱你还巴巴的跑到我家里来找我,还让人给我送请帖,还在大婚的时候让我给陆离做妾......”
话音未落,就听见啪的一声,陶若筠的脸上慢慢出现一个红掌印。
众人见动起手来,连忙过来拉。
“谁稀罕你?谁家要你做妾?谁家倒了八辈子霉才要娶你过门。别说知县夫人当不上,你做妾也不配。”
陆母骂着,若不是众人拦着,只怕陶若筠又要挨几巴掌。
“老夫人,老夫人,别生气,你跟个孩子生什么气?”
“孩子?十九岁的孩子?谁家孩子那么大?出门做生意算账的时候清清楚楚,回了家没家教就是孩子了?”
陶若筠捂着脸蹲在地上哭,李家嫂子陪在身边安抚着。
“别哭别哭,她是老人家,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陆母年纪大了,又是知县母亲,众人见劝不走,也不敢上手,只能围着她不叫她继续打人。
大抵是看穿了,陆母便仗着身份,双手叉腰,站在人群里接着骂。
“就你这样爱财如命没家教的女子,我倒要看看哪个好人家肯要你。老天爷就是开了眼,才让离儿在结婚前看穿了你,你就活该嫁不出去。”
陶若筠忍无可忍,站起身来怒骂道:“我爱钱怎么了?你不爱钱,你还我钱啊?陆离不过区区七品小官,一年俸禄才二十多两,我倒要看看一年以后怎么还我七百两银子。是打算贪赃枉法还是去用新妇的嫁妆?我就等着看。”
陆母见她回嘴,又戳中了陆家没钱还欠债的软肋,气的直哆嗦:“七品小官那也是朝廷封的,轮不到你看不起。我给你送请帖,好心好意让你来观礼,你送的什么礼?新妇见了怎么想?你是存心要给我们难堪。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在长兴县,不会有你好日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