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我看看。”
董阳舒赶紧递上那份招赘文书,谢鸿山一看,居然还是谢鸿卓的字迹。
自己卖自己,他早晚要被这个弟弟给气死。
谢鸿山把那文书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问道:“怎么是个小乙的花押和名字?”
“说是小主人那时候失忆了,姑娘给取的小乙的名字。”
“哼!当我是死了么?他还小乙上了。”
董阳舒没敢接这个话,而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看了文书,倒是觉得这个事,可以放放,就当它不存在。毕竟那村里没人知道这个小乙是谁,眼下文书又还了回来,那姑娘就算要找人,也是没有姓名找不着人,告官都没有凭证的。”
“哼,关人家姑娘什么事,现在是家里这个跪在雪地里表决心呢。”
董阳舒担忧起来:“这天气这么冷,可别跪坏了身子。”
眼下谢鸿山听不得有人为谢鸿卓说话:“让他跪,我倒要看看出门一趟能长出什么决心来,连个科举都不肯继续,我看跪一会也就起来了。”
董阳舒没有再说什么, 谢鸿山问清了情况,便叫他回去了,自己则拿着文书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等谢鸿山回到芷兰斋时,赵瑾容正在焦急的等着他。
“你快去劝劝鸿卓,他还跪着。这大雪的天气,跪坏了怎么好?”
“让他跪,他那身子,结实着呢,我看人家姑娘没亏待他,不然他能这么惦记人家?”
眼下谢鸿山气消了不少,他认同董阳舒的话,只要谢家人只字不提,那么家里出了个赘婿这事,就不会有人知道,老脸好歹保住了。
他已经让董阳舒去捂住下面人的嘴了,谁敢说出去,就别在谢家待了。
“再结实的身体,也招架不住这天气啊。外头风雪这么大,别说跪着了,就是站着也吃不消的。”
“随他去,不吃点苦都不知道什么叫好日子。你也是,平时你要是能严厉点管教他,他能在外面这么胡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