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鸿卓听了哭的更厉害了。
“你把自己照顾好了,才能照顾家人。大哥要是地下有知,瞧见你这副样子,走的也不安心啊。”
陶若筠放下碗,去揉谢鸿卓刚刚被打过的脸,“乖,把饭吃了,吃过了再去前头,后面还有好些天,你不能倒下去了,知道么?”
谢鸿卓点点头,人伏在陶若筠肚子上哭个不停。陶若筠重新端起碗,舀了勺馄饨,吹凉了才递到谢鸿卓嘴边,连哄带逼的让他吃了一碗。
等谢鸿卓吃完了,她才问道:“婆婆也在前边么?”
谢鸿卓摇头:“母亲身子虚,站不住了,叫人送进慧心居躺下了。”
陶若筠又问:“嫂嫂和孩子们呢?是不是也没有吃?你去把他们叫来这里,我让他们吃了饭再回去。”
谢鸿卓依言去了前厅,把赵瑾容和两个孩子都叫到春晓阁里,又是好一番劝慰让吃了饭,才又回到厅里去跪着了。
陶若筠逼着几人吃完了饭,就带着青荷去了慧心居看望婆婆。
等到了慧心居,发现人已喝了药睡下了,陈妈妈陪在身边,一步不敢离开。
陶若筠看着前几天还容光焕发,跟自己说笑的婆婆,眼下变得憔悴不堪,心中难受不已。
她没有打扰,只是给陈妈妈使了个眼色,叫到院子里头说话。
两人站在院中,陶若筠才问:
“陈妈妈,我想跟您打听个事儿。我曾听说,公公去世的时候,曾经和叔叔一家有过家产之争,您知道当年的情况么?”
陶若筠更想知道的是,这家人是不是会在不远的将来卷土重来。
“少奶奶何故问这些?”
陶若筠没有打算隐瞒,将今天在假山中偶然听到的对话一一告知,陈妈妈听了,脸色一沉:
“这种事情,哪里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不过就是发达了就有人眼红,只要你有钱,就有人惦记着你。”
陶若筠听了,无限感慨,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呢。
她曾经以为嫁进谢家,雇了几十个家丁便是铜墙铁壁,如今看来,也并非如此。
“那他们如果现在要争,您知道会从哪里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