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在一边瞧着,听见徐同光自称“我”,便猜到二人关系不简单。
“大人与这女子很相熟?”
徐同光道:“她同她嫂嫂与我母亲相熟,二人时常去我家陪我母亲聊天。”
陆离笑道:“一向听说知州大人不近女色,连个妻子也没有,没想到居然有两位女子陪着老夫人,怪不得知州大人不想娶妻了。”
徐同光听罢,脸色一变,正色道:“她二人均有婚配,且是我敬重的人。我虽为官,但也没有哪条律例说为官便不能同外人结识了吧?况且谢家在苏州,那也是正经的商人,历年捐粮也没有耽误过,我与她家所有接触难道不对么?陆大人何故这样编排我?”
陆离见徐同光脸色难看,忙道歉:“大人,是下官冒犯了。”
“既知冒犯,往后就不要再说了。”
说罢拂袖而去。
这边陶若筠回了家,心里也并不清楚徐同光所谓的叫人送东西来是送什么,便只好在家干等着。
直等到天黑,门人来报,说徐大人来了,陶若筠忙去厅里迎接。
“徐大人。”
“筠娘,先别急。”
徐同光正要说,陶若筠又打断,叫人去把赵瑾容和林元忠也一起喊来听,又叫下人上茶。
等人到齐,徐同光才说道:
“刚好今天京师来了人,我得知此事之后,立刻去向那人打听此事。”
“问题并不是出在鸿川兄身上,而是张家。张云龙醉心经商赚钱,他的姐姐,也就是你们的妯娌也有参与。他们疏通了关系,负责宫中蔬菜肉类的采买,在这中间赚取了不少。现在国库空虚,严查各项支出,这才被掀了出来,说是贪污国库钱财。鸿山兄知情多少我不清楚,但是这当中的利益,确确实实是进了鸿山兄的家,所以才被拿了。”
“我打听过了,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银子的问题,要是能把这个窟窿堵上,问题就不大了。”
陶若筠听了问道:“既然银子是他们赚走的,那他们家能补的上么?”
“补肯定能补一些,只是还差多少的问题。只怕不是个小数目。”
陶若筠觉得自己后背像是有条巨大的毒虫爬过,麻了僵了,不得动弹了。
“那现在张家和二公子家是不是银子都动不了?”林元忠在一边问道。
“是,被清点是在所难免的。”
赵瑾容在一边问道:“那是不是只要补上银子,人就一定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