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的却是洪叔公与洪祥礼,洪叔公拄着拐棍,步伐却很快,看到洪玄七坐在客厅,忍不住老泪纵横。
“观主啊,你可算回来了。”
可能在幻境中待了太多年,观主早已经感受不到亲情,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急忙摆手,“我不是还没死呢吗?你哭个什么?”
洪叔公擦了擦眼泪,“我洪家一千多年屹立不倒,多亏了历代观主的守护。这一年,你不在,我总感觉缺少主心骨,也许是我老了吧。”
双方落座,洪福田急忙倒上茶水,在一旁伺候起来。
“放心吧,至少几年之内我还死不了,而且我有幸窥视到人类的发展,会保佑洪家万代。”
这可不是开玩笑,道教老祖在紫霄宫讲洞玄的时候,观主就看到了历史的发展,虽说那是一种虚幻,是一条人类社会可选择的道路,但未必不能成真。
洪叔公听到此消息,立刻来了精神,“观主此话当真?”
作为族长,如果在他任期之内,观主能做出丰功伟绩,他在家谱中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或许很多代族长没人记得,但他这位族长却可能永世流传了。
人啊,有时候就是贪心,还希望死后的名声,死了就不需要名声,那只是活人的事情。
观主点点头,“我只是窥视到一种变化,但人类社会的变化大差不差,我想办法保护后世子孙。”
“观主真是洪家之幸运啊,估计你将是一代观主之后,最伟大的观主了。”洪叔公老奸巨猾,马屁拍得毫无痕迹。
这时,洪祥礼走过来,把那密封的盒子递了过来,“还请老祖把《灵异笔记》收回。”
洪玄七看了看盒子,“不用了,你先拿着吧,我会把我的见闻写在纸上,等下一任观主抄录上去吧,对我来说,这本书已经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是。”洪祥礼深鞠一躬,又捧着盒子走到一旁。
洪叔公又开口说道:“这一年内,我召集了不少国内适龄孩子去洪家村测试,真选出几个不错的苗子,有几位已经留在洪家村,接受训练。
其中,血脉浓度最高的是我的一位玄孙女,只不过她才七个月大,她太小,就没带过来。”
原来洪叔公这么着急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无利不起早,观主倒是可以理解。
理解并不代表赞同,且不说他能活多少岁,洞玄观师父与弟子年纪相差一般都很大,像洪玄七与师父就差了将近八十岁,但他没有点破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