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历七十三年,丽月朔日,眼瞅着距离一年一度的新学社生入佛仪式,仅剩下几天,佛家学社全部教习齐聚一堂,讨论今年的招新事项。
法海圣师在的时候,每年的类似讨论会基本上都是走走过场,不是说圣师搞一言堂,禁止别人讲话,而是因为他行事向来公正公平,大家都相信他,仅此而已。
今年的讨论会,是佛家学社建立至今,第一年没有法海圣师的一次,众教习表情各异,眼光都盯着那唯一一个空置的黄布蒲团。
不休和尚抱着儿子坐到黄布蒲团,逗了逗他后,抬头笑道:“让诸位久等了,媳妇喂完奶要补觉,我得负责照顾儿子,所以耽搁了一会儿,开始吧!你们先说,我听着。”
他的话音刚落,于他正面左手顺位第一的一个僧人,率先开口说:“不休大师,先总社长留下训示,让我们尊你为新总社长,我个人觉得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希望你能多多的为学社考虑,莫要公开弃戒。”
不休和尚逗着怀中的儿子,听完僧人的话,点头道:“有理有理,不戒师兄,你说话办事一向都很有理,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你将佛法与家事完全隔开,自己长年在总社不出门,嫂夫人在山下广设佛媛班,如此“守”戒,真是令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不戒闻言,双手合十,微笑着对不休说:“不休师弟,今晚上小塔林,你要是敢不来,我踢你儿子小飞象!”
不休呵呵一声,并不理会他,又逗弄起儿子来。
他右手边顺位第三的女尼,手捻着念珠,抬眼瞥了不戒一眼,严肃的说:“两位师兄,公然约架,违反学社规定,不太好吧!你们俩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不休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瞄了一眼女尼微微隆起的小腹,看了不戒对面的不忍一眼,低头不语。
不戒对不忍咧嘴一笑:“不忍师弟,你也是,静怡师妹都有了身孕,何必让她来受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