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大多对传承颇为看重，五位师父也曾叮嘱过他，不可将所学授予他人。

紫竹师太幽然看了他一眼，回道：“我所指的修行，不是你那些佛门神通……”

“那日破了色戒，让我道心溃败，直至今日，都无法……”

“若我此生无法看破色欲，将来终难超脱武道，登临绝顶。”

“幸得一卷佛经点悟，我终于领悟到破除魔障之法。”

“不破不立，所以我希望你能助我修行。”

“若能助我破除魔杖，重塑道心，过往之事我便不再追究……”

方凌闻言，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她不是来寻仇的……”

“我该如何助你修行？”他又一脸严肃得问道。

紫竹师太粉拳一握，瞪大眼睛盯着他。

她觉得自己表达得已经够清楚的了，但眼前这笨驴却不开窍。

又或者他什么都明白，就是在故意装蒜，想要戏弄她。

方凌见她生气的样子，反而觉得赏心悦目。

心想这女人要是不成天板着张脸，就算是生气，也十分好看。

“师太不必这么看着我，我真不明白，你不妨说得清楚一些。”方凌又说。

紫竹师太暗自沉了口气，一双大椰随着她呼吸上下起伏。

“我为色欲所困，要想破除色欲，首先就要直视它！”

“你……你如那日一般待我就是，你忙活你的，我忙活我的。”

“直到我在这种状态下，能做到心如止水，无念无欲。”

“若能达到这种境界，这层魔障便算是破了。”

“阿弥陀佛！”她闭上眼眸，双手合十，提前向佛祖请罪。

方凌闻言，深吸一口气从位置上站起身来。

“也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昔日因，今朝果，解铃还需系铃人……”

紫竹师太闻言，黛眉微蹙，轻哼道：“你这厮好生赖皮！”

“贫尼自出道之时，便被世人称作玉观音。”

“你方才所言，好似还委屈了你，当真厚颜无耻！”

方凌笑了笑，他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不想让她一直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

这三两句之间，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似乎也缓和了些。

他径直走到紫竹师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