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外祖父一日还活着,舅舅一日还是豫州柱国军的将军,您一日也离不得京城。
孩儿离开以后,您要保重身体。别想着替孩儿在父皇面前求情,不仅自取其辱,还会惹怒了父皇,得不偿失。
莫要于宫中的嫔妃来往密切,平淡如水的交情最好。
胥皇后此人水太深了,看不出一点儿苗头。从胥家一众庶女中脱颖而出,如今贵为皇后,就不是咱们看到的温柔,怯弱的表相。”
李妃紧紧拉着姜至的手,“至儿,那咱们就什么也不做吗?这样犹如等死啊。等你的哪位哥哥登上宝座,也绝不会放过你,放过李家啊。”
“母妃,莫急,暂且等一等。暂时离开也未必不是好事。让他们再争一争,抢一抢,没准我们还能捡漏呢。
姜莱的母妃庞氏究竟为何被监禁起来,母妃想办法打听一二。其他人我反而不担心,这姜莱起来得太快了,现下又有陆家,夏侯家的助力,他最不可控。
原来没有人关注他,庞贵人的事儿倒没人在意了。
庞贵人也许是我们的突破口,也许是我能重回京都的契机。”
母子二人又说了好些贴己话,趁着夜色李妃又悄悄回了皇宫。
翌日。
姜至在众多仆人的拥护下乘坐着马车,出了东城门。
大约走了两个多时辰,姜至的马车被一辆普通马车截停在路中。
赶车的一看就是一位练家子,“三皇子,我家主人与您乃是故交,想与您单独话别,麻烦行个方便。”此人虽蒙着面,声音却洪亮穿透。
与身边的护龙卫武力相较应是不相上下。
姜至思绪良久,如果来人想要暗杀他,不可能两人前来。也太小瞧他身边的护龙卫了。
他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姜景宸与姜颂出手,父皇希望他们争,可不希望兄弟相残,这个时候谁出手,谁就是猪。
再者自己都离开了京都,失去了一争高下的资格。
对其他势力还有点作用的,无非就是他皇子的身份。
京都长成气候,身世绝佳的皇子可不多啊,来人能看重这一点,说明还不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