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们致富之路必经边城,而我们又有了新式火器,士族既无法培养兵力,也无法联合起来造反。
他们高高在上了千年的门阀名楣,会在锦岁搅起的这场大混乱之中,坠落地面,变得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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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机会,边城开学院,培训寒门人才,只需几年,戾王殿下就能用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将士族之祸给解决了。
一切的前提是,长安给戾王时间,让他在燕地实施这个长期计划。
北疆使团的消息传来得极少,李恒那里得知的也只是长安过年期间,极度不寻常。
没有载歌载舞,权贵大家低调过年,菜市口每天都有很多人问斩,誉王党在用强横的手段灭口。
可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杀完一茬,便有另一茬人冒出来,讨论皇后跟左贤王的关系,讨论誉王是怎么勾结敌国的。
哪怕誉王让人宣扬,是戾王勾结巴特尔王,作用也不大。因为北疆使团就在长安,人家一口咬定,在戾王没有奉旨去北疆之前,跟巴特尔王根本不认识。
倒是皇后和誉王屡次跟左贤王通信,想借左贤王之手把戾王杀死在北疆……
总之,长安很乱,乱到李恒都不敢求人把他调回长安了,一些旧同僚不久前还在通信,下一封信便听闻,他被牵连,要么丢官要么流放。
他都不敢跟长安的人通信了,生怕被牵连进去。
李恒自嘲一笑,谁能想到,之前人人避之不及的燕地,如今反而成了唯一的净土。
再说锦岁看着羊毛纺织作坊搬完之后,便准备回边城。顾长萧和程榆正带着几万难民往边城赶呢!
她得提前回去看一下流民营准备得是否充足?
她本来要骑马回去的,燕十一坚持让她坐马车。等出燕家之后,哪怕坐在马车上,锦岁也感觉到不对劲。
从车窗往外面一看,路上百姓还算正常,可两边商铺的二楼上,挤满了看向马车的人。
她打窗户,那些人瞬间坐回去,假装没往马车看。
“搞什么?我车上有炸弹不成?”
燕十一干笑道:“嘿嘿,大家就是好奇。”
“好奇什么?”她骤然一惊:“你该不会告诉他们,我是假戾王?”
燕十一忙道:“你不能光怨我,谁让你把官吏都拘起来写商律,是他们传出去的。”
锦岁捂脸,赶紧把窗户关严实,怎么办?之前说好了的,戾王干的丢人事,跟我季岁有什么关系?
季岁干的丢人事,跟我凌锦岁有什么关系?
现在好了,马甲一层层被扒,大家都知道季姑娘是假戾王了!
锦岁后悔不已,早知道以前就不那么狂了!拿着戾王的身份牌为所欲为,现在好了,真成马戏团的猴子了,走一哪都被人围观。
她痛心疾首地道:“他们是怎么骂我的?”
燕十一才要开口,她又道:“等一下!我做一下心理建树……好了,你说吧!我不玻璃心,骂得多难听我都受着!”
燕十一小声说:“他们说,你肯定嫁不出去!”
锦岁怔了一下:“还有呢?”
“没了。”
她眨眨眼睛:“你确定?本姑娘干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到他们口中,就这一句?”
燕十一惊道:“对一个姑娘家来说,这还不算严重吗?”
锦岁无语地道:“我诅咒你一辈子吃不到甜番茄,只能吃酸番茄。”
燕十一:“……这算什么诅咒?我都快吃腻番茄了,不吃也成啊!”
锦岁:“所以嫁不出去算什么骂人?
特娘的,我火烧鞑子、杀郑芸、戏钦差、闯北疆、建边城,到你们这些士族子弟口中,一个女人干出这些事,也就是一句‘肯定嫁不出去’?”
燕十一搞不清她在生什么气?反正她很生气,燕十一也不敢再说什么,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谁让你那么嚣张,把官吏都拘起来干活。要不然我说假戾王是季姑娘,别人还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