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陆行简约了姜童去参加朋友的聚会。
“我已经到了,在楼下等你。”陆行简坐在车里给姜童打了个电话。
刚挂了电话,就看到苏雅悠拉着一个阿姨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阿姨苦口婆心,“有些话你不让我说,我也得说。你现在已经三十岁了,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难道你就想一辈子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苏雅悠下颌崩成了一条直线,倔强的表情里写满了不以为然,“我在很认真、很努力地生活,我从来没有稀里糊涂地糊弄自己的人生。”
阿姨挂着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你不糊涂你能未婚先孕?你不糊涂你能当这么多年单亲妈妈?我以为吃了这些年的苦你已经想明白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冥顽不灵!我是你亲妈,难道我会害你吗?”
“我求爷爷告奶奶地到处托人,才物色到这么个条件不错的,你就去看一眼怎么了?合不合眼缘另说。”
“妈,我很谢谢你能来看我。我也随时欢迎你来!但是这种话以后不要再提了,也不要在玖一面前提。我现在只想把幼儿园办好,只想把玖一好好抚养长大。其他的事,我不会考虑。”
苏雅悠大学的时候也交往过男朋友,但临毕业的时候傍上了银行行长的千金,把她甩了。
从那时候起,她就不相信爱情了,成年人的爱情,大多数都是权衡利弊。
相亲,更是把自己像货物一样放在台面上,任由别人挑三拣四。
她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也有把女儿抚养长大的能力,她没有必要物化自己去接受别人的审视。
苏母捂着心口,显然是被气到了,“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呀!结婚可是终身大事,你一辈子不结婚,是想让我跟你爸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吗?”
苏雅悠烦透了这些莫名其妙的缘由,“你们为什么觉得抬不起头?我不结婚犯法了吗?你让我跟个离过婚的人相亲,你们就能抬头做人了?离过婚的男人是被赋予了治疗颈椎的技能吗?”
陆行简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苏雅悠还挺幽默。
“你!你少跟我耍贫嘴!你就说这个相亲你到底去不去?”苏母气急败坏地给她下最后通牒。
苏雅悠斩钉截铁,“我不会去的!”
苏母发狠地威胁:“你要是不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苏雅悠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下,“行了,这种话你每年都要说上一遍。我给你转了十万块钱,你该打麻将打麻将,该玩玩,不比那些退休了还要整天围着孙子孙女转的人开心自由?”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苏母诧异地问道。
“这您就别管了。”刚好苏雅悠叫的车来了,她把苏母塞进了车里,“高铁车次信息我发给你了,到家了发个消息给我!”
看着苏母坐的车渐行渐远,苏雅悠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