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人可有看见他们是从哪里提的菜吗?”韩琢追问道。
“这我们怎么会问呢?”掌柜有些讨好的笑着说道,“这天南海北的人都住在我们这里,这吃食上总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客人们自己出去买一点家乡风味那也不是我们能阻止的啊。”
更何况能走到这一步的举人,说不定以后就是那个位高权重的大官了,他们讨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与人在吃食这种小事上交恶呢?
“所以说这些吃食你们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了?”韩琢懒得听掌柜的解释,直接总结道。
“正是。”掌柜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这附近哪家店里有臭鳜鱼这道菜吗?”韩琢想到京城中这些做生意的都有自己的行会便问道,他本来只是一试却不想掌柜的居然真的给了一个地方。
“有,隔壁街有一家徽菜馆,里面听说有臭鳜鱼。”
“然后你就去哪家店了?”林瑾玉听到这里看着韩琢问道。
“我本来是要去那家店问问,但是刚出门就被你五师兄给叫回了衙门。”韩琢一摆手说道。
林瑾玉看着韩琢有些无语道:“所以你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弄的?”
韩琢抬手揉了一把林瑾玉的脸:“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在讲吗?”
“着急叫我回去是发现什么了吗?”韩琢看向被仵作派来叫人的衙役问道。
“仵作那边说是发现了毒药。”衙役低声回答道。
“哦?”一听这话韩琢加快了脚步。
回到五城兵马司衙门后,韩琢迫不及待的就向仵作的停尸房走去,一走到停尸房门口,韩琢就看见了一副尸横遍野的场景。
“你这是弄死了多少只鸡?”韩琢指着一地的死鸡问道。
“不是你说要我尽快找到毒药吗?”仵作擦着手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只是担心结果有误,所以多试验了几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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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罢了?
“你不会是把所有鸡都给弄死了吧?”韩琢忍不住问道。
“放心我没对下蛋的母鸡动手。”仵作满脸无辜道。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啊。”韩琢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
“所以你到底想不想知道结果了?”然而师兄就是师兄,一句话就让韩琢屈服了。
“想,当然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低头,韩琢连忙点头。
“你还记得在肃州时,你我跟着师父经历的忘忧草的那个案子吗?”仵作此时却是说起了另一个案子。
忘忧草?
韩琢思考了一会很快就想起师兄说的案子了:“你说的是那个小儿误杀案?”
“不错。”仵作点了点头。
“当时的那个案子是因为菜没有做熟,这才让那个孩子中毒死亡,和现在的这个案子一样的只是中毒,其他的完全不一样啊。”韩琢想了一下当年那个案子的经过后说道。
“这就够了。”仵作带着韩琢蹲到并排摆放的两只鸡前面,指着其中的一只对韩琢说道,“这一只是我将带回来的那些菜分开投喂后唯一一只中毒的鸡,有毒的菜就是那盘子臭鳜鱼。”
然后他又指着另一只鸡说道:“这一只是我用忘忧草喂的,两只鸡中毒后的反应一模一样,当然——”
说着,仵作将那只鸡提了起来,一点鸡血就这么撒到了韩琢的衣摆上。
“师兄?”韩琢看着自己衣服上的点点血迹,额角的青筋忍不住抽了抽。
“抱歉。”仵作万分不走心的道歉了一声,“我把这两只鸡也都切开看了看,两只鸡的器官都出现了一样的变化,所以它们中的是一种毒。”
“好在以前见过这种毒,所以我一下就认了出来。”仵作用一把匕首的刀尖拨动着发生了变化的鸡心说道,“就是忘忧草的毒。”
“当然忘忧草还有一个大众化的名字,黄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