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那光明之神的法相终于转了转头，视线聚集在应龙身上。

“哦，是那只老乌龟告诉你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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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依旧淡漠，没有任何波澜。

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那双如同太阳的眼睛也是出现了变化。

灼目的光芒收敛了一些，显出了可见的轮廓。

看上去有些古里古怪，因为那是一双竖着的眼睛。

开阖之间，黑白交替，可见昼夜轮转的奇异景象蕴含其中。

这一幕也被所有人看到，李长风双目一凝：“真是烛龙之眼！”

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

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

是烛九阴，是谓烛龙。

直目正乘，普遍认为是眼睛竖着长的意思。

而这光明之神法相显露的双眼也是竖着的形态，与记载的意思刚好相对应。

“相柳，为人驱使的感觉如何？”

光明之神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平淡呆板如同莫得感情的机器。

但相柳却在其中听出了不屑的讥讽，似乎在嘲笑他沦为工具的下场。

顿时九道意志，叠加九倍的怒火喷薄而出，就要口吐芬芳问候光明之神。

但九道意志都在争夺发话权，其中一道意志刚抢到了麦，还没发声，下一刻又被挤了下去。

如此争来夺去，一时间却是卡住了，呐呐出不了声。

相柳顿时急得团团转，气得元神都不稳了。

“抢个屁，让本座先说……”

“你骂得明白吗你就挤……”

“都退下排队，我先来……”

“岂有此理凭什么你先……”

在九九归一之后，相柳不同意志之间的冲突似乎更加严重了。

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谁，都认为自己才是老大。

而这便是九九归一之法留下的后遗症，也是夏国人专门留下的缺陷。

就在九个头又开始吵架的时候，光明之神又开口了。

“相柳，即是为人驱使，不若来我麾下如何？”

“颂我真名，诚心祈祷，我赐予你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