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妈身上所有证件都被搜走用火烧掉了,整天被关在房间里,男人很好吃懒做,不种地不干活,家里粮食很少,于是村子里就有其他人出钱,想要进屋‘玩玩’,我妈宁死不从,但她的反抗,在那些禽兽看来,就是个乐子...”
阿雷讲述了这么多,猛地往地上咳了一大滩血,触目惊心。
陈屿递给他身上水瓶轻声道:“慢点说,别着急。”
阿雷接过水漱了下口,摇摇头道:“我的情况我自己明白,医生也说了,如果我一直.....咳咳!一直不说话,喉咙就很难好,要试着让它再次恢复能力...”
紧接着他继续讲了下去:“就那样过了一年,我妈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她并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精神也越来越不行,村子里的十几个男人全都说是自己的,每天都有人上门送粮食。”
“那些村子里女人也都是些可怜人,大部分都像这样是被拐骗进来的,一些干脆就是买的,整个村都集合起来,不让她们逃出去...”
陈屿安静听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自己也是孤儿,小时候为了一块面包,能被街上流浪汉暴打十几下,哪怕身上一片淤青,他手里的拳头也依旧死死握着那半点食物。
阿雷忽然转身看着陈屿说道:“我不在乎他们谁是我的父亲,对我来说,父母二字,就只有一个母字,那就是我妈。”
“我出生以后,我妈整天带着我形影不离,幸好生了个儿子,她那酒鬼男人对她也算好了一点,也开始卖力干活养家了,可这些有用吗?!”
阿雷拳头握紧,咬牙切齿道:“我妈身上的肋骨断过好几次,一只脚也被打瘸了,小拇指也被砍下一根,就算他变得再好,伤也不会恢复了,遭受过的疼痛更不会消失!”
“那男人干完活,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