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准备菜的时间,我在屋里找了一圈。刚到房间门口就听到主卧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听声音他应该是在打电话。
不知是打给谁。
中饭我们多了一个人,现在我才终于搞清楚他的完整姓名。
原来他叫刘强。
正式认识后,我们四个各自举杯,端着手里的椰汁碰了一下。满足小家伙碰杯的仪式感。
“嫂子,以后你就叫我小刘就行!啊,对了,如果伟哥要是欺负你,你就直接打110就行,不用给我打电话,我压根治不住的!”
王伟只一个眼神,他就立马闭嘴,埋头专心干饭。
我浅浅一笑。
一边给儿子添鸡肉,一边调侃:“你这话说的……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个味儿了?不都应该说要是他欺负我,就跟你说一声,你收拾他吗?”
“唉呀,那是人家那儿又不是我这儿……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他这眼神,就这样我还敢收拾他?我恐怕还没靠近就被这目光给烧死了!”
“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王伟道了一句,给我夹了一块鸡肉,让我赶紧吃。
“唉,成。吃就吃,唉,你还别说,嫂子,你这辣子鸡的手艺挺不错的。你跟谁学的呀??实话说,我在贵阳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辣子鸡。”
“……真的假的?”我清了清嗓子,问。
夸我做的菜好吃的不止一个。我心里虽然也有所疑问,不排除他现在是在奉承我,但我对自己的厨艺也有一定自知。
不至于到顶尖地步。
但绝对也是中上水平。
不过放眼整个贵阳就业的人这么多,不至于没几家好吃的吧?
这的人可比遵义多多了。
但尽管如此,我的心还是隐隐在冒着光发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在里面开始酝酿,开始沉淀着某种想法。就好像是看见目标,看见自己的梦想那样,在散着热。
后来刘强走后,儿子进屋午休。王伟没离开家,他下午的班不准备去了,就留在家里陪我。
一开始我还拿着剩下的毛衣在客厅织,电视放得很小声,是他随意播放的一部战争片,他的目光也始终定格在电视机上,好像真的在看电视。
我好几次想开口问他关于刚刚饭桌上刘强说的我做的辣子鸡挺不错的事儿。
我想探探他的口风。
马上冬季过完,把年过完,也得想一想做点什么挣点钱。后续我们还得买房子,得定居,不能总是租房住吧?
想靠他一个人挣钱有点难搞。我也不想看他这么累。
我心里一边冒着热一边开口探。
“王伟。”
“嗯?”
我坐得靠近了一些。他下意识扭头看一眼,似乎觉得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动作,随意伸手圈着我,在不妨碍我织毛衣的情况下,虚搂着我。
又扭头看电视。
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又织了几圈毛衣后,再次跃跃欲试地喊他。
他扭头。
我俩的视线对上。
而他原本放在我肩上的时候缓缓下滑,落在后背。
隔着两件衣服。
目光一点就燃。
一触即发。我甚至都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在思考要怎么和他说想开一个餐饮店的事儿,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一点没给我思考的机会。
“回房间。”
一开始我感觉他好像没听到一样,紧抓着他肩膀想再提醒他,但在很快的时间里整个人被他腾空抱起。
房门开了又关上。
这个话题暂时被中止。这一来二去时间就迈向下午4点多。眼看着又到快吃晚饭的时候了。
而我一点儿都没力气。
整个人慵懒地赖在他怀里。他一只手环着我,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小憩。
“去哪儿?”
我正准备起身去洗手间,却被他一把拉回去。禁锢在怀。手就跟枷锁似的牢。
“去洗手间。”
“再陪我几分钟!”
“哪有人这样的呀?我是去洗手间又不是……唉,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