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林绍文刚到医务室，就看到安德烈和张予扬已经坐在医务室了。

“张院长，你随便开别人办公室的门可不是好习惯。”林绍文玩笑道。

“去去去，我是那种人吗？”张予扬笑骂道，“是你们杨厂长派人过来开门的，说外面冷，让我们进来等你。”

“好吧。”林绍文耸耸肩，看向了安德烈，“安德烈先生，你大清早的来我这里，是找我有事吗？”

他用华语说完以后，看向了张予扬，示意他翻译翻译。

张予扬刚准备开口，却听安德烈沉声道，“林部长，我知道你会俄语，但我听这位张院长说是你的老师，你不用在他面前掩饰。”

“你会俄语？”张予扬大惊失色。

“你是我老师？”林绍文也是一脸震惊。

“林绍文……”张予扬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从包里丢出一份医科大的报纸，指着上面说道，“你这篇论文还是我指导的呢。”

《论西成药利福平对肺结核的有效性》。

第一作者：林绍文。

第二作者：安一鸣。

指导老师：张予扬。

“这也行？”林绍文目瞪口呆。

安一鸣是什么身份？居然还给他当二作？

“我算不算是你老师？”张予扬板着脸道。

“张老师。”林绍文恭敬的喊了一声。

“这还差不多。”张予扬立刻眉开眼笑道，“你什么时候会俄语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忘记我爹是干什么的了？”林绍文苦笑道。

“对对对，你爹可是苏俄留学回来的。”张予扬猛拍脑袋，随即疑惑道，“那你为什么在老秦面前装……”

“我可没有留学背景。”林绍文轻声道。

张予扬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