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低头不语。

这时，赵青山开着柯斯达过来了。

“赵书记，公车私用可得注意点影响啊。”林绍文撇嘴道。

“去，说起公车私用，我有你厉害？”赵青山下车后，笑骂道，“你这北京212都开多少年了？而且上下班都自己开车，也不怕被人举报咯。”

“我呸，你少乌鸦嘴。”林绍文笑骂了一句后，递了根烟过去，“你不在衙门忙着，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说我和你也是好朋友，这你老师落难了，咱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

赵青山掏出了一个信封。

“我说赵书记，这样可不好。”林绍文皱起了眉头。

“去你的，我都穷的快要饭了，你以为这是我给的啊？”赵青山无奈道，“这钱和票是我爹、金老、李老他们凑的……你也别嫌少，算是一份心意。”

“这可不行。”秦钟急忙拒绝道，“我们能来昌平已经是赵老打了招呼的，这还收他们东西像话嘛。”

“秦院长，你以为我爹真有这么大的面子？”赵青山苦笑道，“你这学生，几乎把自己的人脉都给用上了……连刘主任都帮你们说话，这才让你们来了昌平，不然保不准把你们分到哪里去呢。”

秦钟和张予扬低着头，默然不语。

“行了，说这个做什么？”

林绍文接过信封，递给了张予扬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事呢，现在已经这样了，你们也别想其他的……该吃吃该喝喝，把身体养好，等过些日子，我再想想办法把你们弄回去。”

“绍文。”

张予扬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

“老师，我可从来不和你们客气，你们也甭和我客气。”林绍文伸手抱了抱他后，轻笑道，“行了，我回去了，不然这大雪天晚上可不好开车。”

“也是。”

赵青山笑道，“放心，昌平有哥们给你看着，亏待不了他们的。”

“谢了。”

林绍文张开手和他也抱了一下后，又对秦钟、张予扬摆摆手，上了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赵青山正想说什么，可看到那半拉子鹿后，不由瞪大了眼睛，“好家伙，这得上百斤肉吧？”

“正巧绍文留了几瓶酒在这里，要不晚上一起喝点？”秦钟抹了抹眼睛道。

“那感情好啊。”赵青山也不客气道，“晚上我给你们两老露一手……”

张予扬看着疾驰而去的北京212，叹气道，“这辈子能教出一个这样的学生，也算是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