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镖一见,大声说:“老罗,你也去啊?”
“我是——”
“还得是老罗,不放心你们。也行,有你跟着,我更放心了。”
罗老九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嘟囔了一句:“行吧,我也不想上课了。”
洪颜躺在第一辆爬犁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是昏迷着。连水月坐在旁边,正在把被子的角角落落都掖进去,免得漏风。
我们与众人告别,穿过山谷,直奔山外去了。
刚下过雪,路并不好走,我和何胖子骑马在前面探路,罗老九赶一辆爬犁,拉着连水月和洪颜,钱麻子赶后面的爬犁,拉着刘参谋和我们的物资。
出发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冬天天黑的快,走了十几里地,我们就只能点上马灯继续前进。
又走了两三里路,山风越来越大,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根本没办法再走了。
罗老九大喊:“小刀,小刀,不能走了,太危险。”
何胖子一听,扭头说:“刀爷,看不清路,要是爬犁栽雪坑里,就麻烦了。”
我只能点点头:“好,找个背风的地方,咱们歇歇。”
何胖子带路,我们钻到了旁边山坳的矮树丛里,赶紧点起篝火。
罗老九冻得够呛,赶紧坐在火堆旁烤一烤,我和连水月则查看一下洪颜的情况。
她脸色没有那么惨白了,但额头发烫,怎么叫都没有反应,情况并不好。连水月低声说:“小刀,洪瘸子挂在脖子上的这种暗器,就是最后关头搏命用的,要么给敌人一下,要么给自己一下,都是致命的。”
我点点头:“当时我真是大意了。”
“当时是扎在了洪颜的手上,要是扎在脖子上,胸口,可能早就没命了。小刀,做好心理准备,能赶上最好,赶不上,也没办法。”
我叹了口气:“好,我懂。”
钱麻子指挥着刘参谋扎帐篷喂马,又让何胖子做饭,安排得很好。
我和连水月给洪颜喂了些热水,将她抬进小帐篷避避风。之后,大家围坐在了火堆旁,赶紧吃些热乎东西。
何胖子说:“刀爷,我不是说丧气话,你也知道,山里头刮风下雪,晚上肯定不能走。洪姑娘这个情况,可能来不及。”
刘参谋喝着热汤,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