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先和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毕竟,解决问题需要时间和策略,不能一蹴而就。
一家人走进院子,院子里收拾得还算整齐,虽然简陋但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雨欣的母亲已经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准备着晚餐。
李超打开院子里的灯,灯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也温暖了每个人的心房。
在灯光的映照下,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光。
雨欣的老爸宰了只鸡,还顺手在自家绿油油的菜地里摘了些鲜嫩的黄瓜、红彤彤的番茄、辣味十足的辣椒,那叫一个新鲜!
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开来的香气,简直能勾人魂魄。
炖鸡的空档,雨欣妈妈手指着院子,眼里藏不住的忧虑:
“瞧瞧这院子,两年前拾掇得整整齐齐,本想着给东来找个好媳妇,哪成想相亲大会开了十几场,愣是没个着落,婚事啊,还悬着呢!”
这年头,风向变了,姑娘们的眼光都瞄向了县城的繁华,谁乐意往咱这穷山沟里跳火坑呢?
一家人围坐院中,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李超大哥趁机探起了黄老五家的底细。
雨欣老爸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眼神穿过前院,叹了口气:
“说起黄老五,年轻那会儿就不是省油的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典型的‘五毒俱全’!现在老了,也不消停,仗着有四个儿子撑腰,在村里那是横行霸道,典型的‘地头蛇’!”
“其余三个小子嘛,倒也没啥大动静,关键是那黄家老四,传闻在县城里混得风生水起,给大老板当司机呢,出入都是高档场所!”
“这家人啊,在咱村里那就是‘土皇帝’,谁敢轻易去碰钉子?”
“哎,咱们要是撞上了,也只能自认倒霉,息事宁人。”
李超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轻蔑:
“我还当是多了不起的角色,原来不过是个司机罢了。”
雨欣父亲闻言,语重心长地说:
“‘宰相门前七品官’,别看只是个司机,那也是攀上了高枝,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别轻易招惹的好。”
李超听后,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不再多言。
东来在一旁,眼神里难掩失落。
他原本以为李超开着豪车归来,定会为家里受欺之事出头,甚至幻想着他能呼朋唤友来撑腰,
但此刻看来,李超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谨慎,甚至显得有些“低调”。
他心里五味杂陈,却又无从说起。毕竟,这其中的复杂与微妙,不是三言两语能道清的。
不久,饭菜上桌,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开始享用这顿充满家常味的晚餐。
……
而在前院,黄老五身着一件简朴的背心,悠然自得地坐在院中,
手中夹着烟卷,不时吞吐着云雾,那神情仿佛在宣告着他在村里的“不可一世”。
他本名早已被岁月遗忘在了村头的老槐树下,只因那张有五颗小黑痣的脸庞,村民们便亲切又略带戏谑地唤他为“黄老五”。
这绰号,叫着叫着,倒成了他的专属标签,再提及那本名,反倒是让人一脸茫然了。
屋内,三个身形魁梧的儿子正围坐一桌,推杯换盏,笑声与碰杯声交织成一片喧闹。
这时,一位村民踏着轻快的步伐从门外踏入,热情地与黄老五打着招呼:“黄哥,晚饭可还满意?”
黄老五微笑着点头回应,随手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轻轻一抛,那烟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村民手中。
他眯起眼,故作随意地问道:
“有啥新鲜事儿不?”
村民接过烟,找了个椅子坐下,神秘兮兮地说:
“嘿,你可听说了吗?老铁家的闺女,雨欣,她回来了!而且,还开着一辆价值百万的豪车,那气派,简直了!”
“哦?”
黄老五闻言,脸色骤变,原本松弛的身体瞬间绷直,仿佛被什么触动了心弦,
“不是说她嫁到开原那穷乡僻壤,还成了寡妇吗?这突然间怎么就发达了?”
村民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这谁知道呢,世道变化快,说不定人家雨欣在外头闯出了什么名堂。”
说完,村民拍了拍李麻子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黄哥,这事儿你可得上点心,别不当回事儿。”
言罢,便起身告辞,留下李麻子一人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烟头一明一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沉重的问题。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雨欣的归来或许只是村里茶余饭后的一则谈资,但对于黄老五而言,这背后却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黄老五的心中暗自盘算,如果对方雨欣真的如传言那般突然发达,那对他们家而言,无疑是个潜在的威胁。
他深知,在这个小村子里,一旦有人打破了原有的平衡,总会引起一系列的涟漪。
一根烟燃尽,他用力踩灭烟蒂,转身步入堂屋,
目光如炬,一脚将散落一地的酒瓶踢得四处翻滚,清脆的破碎声与酒瓶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
“别喝了!都给我听好了,后院的雨欣回来了!”
黄老五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雨欣?”
三兄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相视而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