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奚午蔓那违心的话,吕树得以留下来。
钱莫贪为奚午蔓准备了一周的药,跟着奚午承离开了。
奚午蔓再没见到过林晓铃,也没听A大的师生们提起过,包括之前几乎每天与林晓铃形影不离的那小子。
除了吃饭和坐车,那小子总一个人待着,倒和林晓铃在时没有什么区别。
而奚午蔓总不自觉去注意他。
她总远远地看着他,仿佛他是那景色中最重要的主体。
自她被林晓铃推下水之后,吕树就总跟在她身旁,做饭的任务很自然地落到楼盛身上。
楼盛也乐意,他实在受不了吕树对食材的浪费。
有时,奚午蔓久久地盯着在林间或草丛间的那小子,会忘了画画。炭笔在纸上涂出胡乱的线条,成了小块的面,黑乎乎一团,奚午蔓的手稍有移动,指头或袖子就会擦上黑色。
吕树蹲在她身边,终于注意到她视野范围内的那小子,这才问:“你是不是在看那小子?”
此刻收回视线未免太刻意,奚午蔓干脆更大方地看那小子,答:“嗯。”
“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嗐。”吕树重叹一口气,语气颇遗憾,“要是我的朋友突然出了事,我也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