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说“再见”或“晚安”,她立马把手机连带周寘行抛到九霄云外。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奚午蔓对年月日没了概念,唯一的关注点在于工作的截止日期。
只是周寘行说需要她回首都订婚,于是她回去了。
订婚当晚就坐飞机离开。
第二天晚上,她跟同事们吃过饭回酒店,在酒店大堂看见周寘行,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她直接从他身旁走过。他也不叫她,只平静地看着她。
直到同事提醒,她才回头,以笑脸迎向周寘行。
她没时间跟他过多寒暄,带他进到自己的房间,请他随意。
她像往常一样快速洗浴后,在电脑前坐了很久,又起身去隔壁房间找同事,待了几十分钟,又抱着电脑和一堆资料回自己的房间。
完全忘了周寘行还在。
周寘行也不恼,也不闹,静静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她来来回回。
最后她看了看手机,疑惑每天雷打不动打来电话的人怎么还没来电。
但是无所谓了。一定在忙吧。
她缩进被窝,打算关灯睡觉,一回头,看见还坐在沙发上的周寘行,被吓得心里一惊。
你怎么在这?
差点就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把您给忘了。”她掀开被子,慢慢下床,“今天晚上您将就睡我这,我去隔壁跟泉泉挤一挤。”
她走近周寘行,抓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带着抱歉的笑容对他说了声“晚安”,就打算离开。
“跟别人挤是挤,跟我挤也是挤。”周寘行坦然自若,“就不要打扰别人了。”
“这不,我怕您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周寘行一眼看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合法夫妻。”
还真是给忘了。
奚午蔓干笑两声。
“你去跟别人挤,让别人误会我们感情不好?”周寘行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奚午蔓脱下刚穿上的外套,放回原处。
“那我找送物员再拿一床被子过来。”奚午蔓说着,转身就要去打电话。
“要那么多被子做什么?”周寘行及时叫住她,“你打算让我睡沙发?”
“我睡沙发也可以。”奚午蔓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