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寿还要说什么,奚午蔓已转身从人群中的缝隙里穿过,直奔上二楼的楼梯。
身影被转角的墙体挡住,她才缓了步伐,琢磨着是回奚午承那,还是买一套绘画工具和颜料,就在这完成画作,不自觉前面一个正往下走的高大身影在转角处停住。
她抬头注意到前方的人时,已来不及避开,直接就撞了上去。
“噢,天哪,对不起!”
奚午蔓本能惊呼,看着男人玄色中长款水貂绒大衣和里面白色衬衣上的红酒,一时手忙脚乱,竟不知该先放下酒杯还是沙拉,或者直接用袖子为他擦擦。
“蔓蔓?”头顶传来黄奉清的声音。
奚午蔓扬起脑袋,在看见男人身后不远处楼梯上的黄奉清时,也看清面前苏慎渊的脸。
看见奚午蔓手中的酒杯,黄奉清已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当即加快步子走下来,问:“苏总,您没事吧?”
“没事。”苏慎渊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手帕,慢悠悠地擦去衣服上的酒水。
奚耀航也听见奚午蔓的尖叫,紧跟着跑了过来,火急火燎地问:“怎么了?”
奚午蔓仰头看他,说:“爸爸,我把弄到苏总衣服上了。”
“你说说你,怎么搞的!”奚耀航一边重步跑近奚午蔓他们,一边没好气地骂着,“端个酒都端不好,你端杯酒做什么?你说说,你没事上楼来做什么?让你跟你哥住一起,你不听,非要回来,回来就净捣乱……”
对奚耀航突然的责备,奚午蔓听得一愣一愣的,莫名想到奚午承。
“闭嘴!”黄奉清低吼着打断奚耀航的话,“吵什么?”
奚耀航立马闭了嘴,站到黄奉清身旁,看看苏慎渊的衣服,突然一拉奚午蔓的衣袖,没好气地开口:“给你慎渊叔叔道歉啊!”
奚午蔓乖乖鞠了一躬:“对不起,苏总。”
“叫叔叔!”奚耀航又打算拉奚午蔓的衣袖,被黄奉清一巴掌拍开手,便只补充了句,“不知道规矩!”
奚午蔓抬眼看看苏慎渊那张含着浅笑的脸,突然非常希望他说句话。她总觉得,他随便说句什么,这件事就能这样过去。可他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