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酒疯子持续发疯,起身抓过身旁佣人手中托盘上装着醒酒汤的保温杯,猛地向泳池边一名佣人砸去,正中她的背心,将她砸进水中,“你们全部给我下去!洗!”
他的举动吓得推下奚午蔓的佣人们纷纷活动身体,咬牙跳到水中,游向一动不动浮在水面的奚午蔓,三两下就把她扒得精光。
泳池边有人用水上漂浮托盘送去洗浴用品,水中的佣人们比酒疯子更癫狂,动作之粗暴,简直要把奚午蔓撕成碎片。
她们认定自己是因为奚午蔓才遭这样的罪,因而把心中所有怨恨全部发泄在奚午蔓身上。
躺椅上的奚午承则闭眼睡着了,佣人为他盖上一条羊绒毯子。他睡了近半个小时,突然睁开眼睛,看见水中闹哄哄的人群,又是一肚子火,仿佛是被她们吵醒。
“你们在水里做什么?!”他扯开嗓子吼,嗓音有些沙哑,“谁允许你们进泳池的?都给我滚!”
水中的佣人求之不得,立马丢下奚午蔓,纷纷往岸上爬,麻溜地逃回室内。
泳池里的浪花渐渐平息,奚午蔓像一座随时可能会被吞噬的灰白孤岛,漂浮在水面。
奚午承的酒醒了一些,却似乎忘了他睡着之前的事,抬头问身旁的佣人:“怎么水里还有个东西?”
“先生,是蔓蔓小姐。”
“蔓蔓?”奚午承却是一惊,“她在那里做什么?”
“在游泳。”
奚午承冷哼一声,掀开毛毯,起身朝室内走,说:“叫她起来,回房间睡觉。”
奚午蔓被佣人从水里捞起时,身体已由剧烈的刺痛转为麻木,完全失去了知觉。她的大脑昏昏沉沉,勉强能判断她被两个人裹上厚厚的毛毯,从室外抬进室内,从一楼抬到二楼。
她被轻轻放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听见佣人离开的脚步声,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然后门被打开,沉重的脚步声携着酒精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