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形象,来自之前奚午承提到魏达时,奚午蔓的想象。
而一旦将两样事物联系到一起,就难免就会进行比较,甚至即使没有相似点,也会认为两者极其相似。
很快,在奚午蔓眼中,穆启白就不是衣冠楚楚,得意春风,而是血迹斑斑,皮开肉绽。也许他很硬气,不会像魏达一样跪地求饶,也许他被断掉一根手指。
这种事,谁说得准呢?奚午承总不可能单纯只是叫他来品尝祁门金针的。
不过奚午蔓也不知道为什么奚午承叫她上来,打她坐到沙发上开始,他们就一直在聊工作上的事,她并没有参与谈话,而且他们的谈话内容跟她完全没有关系,她在这完全是多余。
总不可能是单纯叫她来喝茶的吧?
奚午蔓看一眼奚午承,默默呷红茶,小口吃佣人端上来的糕点。
客厅里的谈话声没有断过,大多时候是穆启白在说话。穆启白的兴致出奇的高。
不知不觉天就完全黑了,佣人前来问什么时候开饭,奚午承也不留客人吃饭,客人当即识趣地起身道别。
“蔓蔓,送一送穆先生和赵先生。”奚午承说了这近四十分钟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让她去送客,奚午蔓还是乖乖照办。
一直很健谈的穆启白却突然变得十分腼腆,倒是那赵先生偶尔与奚午蔓说两句话,也都是活跃气氛的寻常客套话。
待二人上了车,奚午蔓站在台阶下目送两车离开,车身刚刚启动,前面那辆的后排车窗降下,穆启白这才对奚午蔓说了“再见,蔓蔓”。
奚午蔓向他挥手道别,又与后车同样探出脑袋来的赵先生道别,待两车驶出十米开外,她才转身回到室内。
奚午承站在客厅落地窗前,还看着窗外,刚才奚午蔓送两位客人时站过的地方。
“哥哥。”这一声,奚午蔓意在提醒奚午承,她送走了客人,而且她现在已经进到室内。
“怎么样?”奚午承缓缓回身,意味深长的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