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商业机密,判了七年。”
“不会吧?”奚午蔓真心不相信。她告的是肖茜入室抢劫,怎么就成了泄露商业机密?
而且她一直以为,肖茜把奚午承迷得神魂颠倒的,奚午承只是在气头上才浪费了两瓶酒,而他会那样生气,当然是因为爱到了骨子里。
奚午承怎么可能会让肖茜被判七年。
楼盛却以“骗你没好处”的神情说:“圈内人都知道,你哥的秘书被判了七年,你们M集团趁机合并了B市一家电子厂。”
“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奚午蔓一头雾水。
“那家电子厂跟你哥的秘书有点关系。”楼盛说,“其实大家都知道,她也就私下去见过Z集团的高管两次,每次不超两分钟就被赶走了,人家根本不给她机会泄露商业机密。她只是不该欺负到你头上。”
奚午蔓明白了。难怪宜宜她爸会下跪道歉,难怪那么大群人都为宜宜求情。他们都知道,宜宜的行为可比肖茜的过分得多。
思忖片刻,奚午蔓收了思绪,问楼盛:“你应该不是想跟我说这些?”
“确实。”楼盛咧嘴无声地笑开,语气没了先前的严肃,“任教授问你什么时候出院,他请大家一起吃个饭。”
“大家?”奚午蔓想到那个温声细语的女老师,突然心里一阵不适。
楼盛看出她的心思,说:“没有培训机构的师生,放心吧。”
奚午蔓暗松一口气,内心的不适随他的话音消失。
她正要回答,余光注意到病房的门推开,从门口进来一大束月季,紧接着是捧着花的穆启白。
穆启白一眼就看见楼盛,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下,他很快管理好表情,喊了声“阿盛”以示招呼,旋身向坐在病床上的奚午蔓走去。
“蔓蔓。”穆启白将花塞到奚午蔓怀里,轻抚她的发丝,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直视她的眼睛,颇深情地开口,“我最近实在太忙了,今天才有空过来,我知道你并没有怪我,但我还是要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