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院子里浑浊的空气,奚午蔓就一阵反胃。她要了个新鲜橙子。
中年女人以为她想吃橙子,一连给她摘下五个,大的,甜的,水分足的。
她只要一个,中年女人硬塞到她的口袋里。
笔和墨都是地理先生放这的,白色纸条是买花圈时店主给的。
不能写草。
不知道是谁的要求,那小子转达的。
一定要规规矩矩端端正正,不然就是对死者的不敬。
奚午蔓只觉荒诞。
蘸墨落笔,奚午蔓突然想到《太上感应篇》,四周的人与杂声突然全部消失了。
她感觉自己置身于一间没有空调的小黑屋,奚午承随时会推门进来。
“你脸色不太好。”温柔的嗓音带来人群的嘈杂。
奚午蔓又回到这院子。
“你怎么了?”那小子问。
奚午蔓轻轻摇摇头,注意力放到笔尖。
沉痛悼念爷爷……
千古。
一张纸条被旁边的人抽走,又递来一张新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