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吴司令等人顿时心领神会。
“可要生擒一位日本少佐,无异于登天。”吴司令苦笑,列举了重重困难,解释这并非他们不愿为之,而是现实条件不允许。
要想生擒真田茗,必先除去他手中的步兵大队这一强大阻碍。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红四团望而却步。
回想起之前配备的单兵红外热成像夜视仪和火箭炮,那是为了精准打击,而非全面交锋。但吴司令表示,他会尽力想办法,调来红二团和红三团,共同为消灭这支日军步兵大队而努力。
然而,即便如此,生擒真田茗的希望仍然渺茫。因为那些日军军官,深受忠君爱国思想的影响,将成为俘虏视为比死亡更严重的侮辱。在绝境中,他们宁愿选择自杀,也不愿屈辱投降。
一场关于勇气、智谋与情感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在命运的抉择面前,若有人决意踏向深渊,何人能将其脚步阻拦?除非,那深渊之门根本未曾为其敞开。然而,这番悖论又怎会轻易成真?
陈浩闻言,轻轻颔首,心中对吴司令的忧虑感同身受。他记忆中,那些日军俘虏的身影历历在目,大多是斗志尽失的士兵,偶有基层军官点缀其间。至于更高军衔者,不过是一枚受伤的中尉徽章,孤独地躺在战俘的行列。那年八路军虽斩将无数,却未曾有一位中高层军官被生擒活捉。
根据现有的情报碎片,真田茗少佐无疑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一旦他尚存丝毫行动之力,便绝不会轻易落入敌手。
“如此,诸位便设法将他的步兵大队缠住,最好能一并解决了。至于活捉真田茗,我自有计较。”陈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妥协的意味。
“此事自当全力以赴。”阎国明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应承下来。毕竟,他已收受了不少好处,若无所作为,自己亦觉难以心安。
吴司令则面色凝重,对阎国明言道:“行事需力求完美,红四团之力,顶多只能牵制敌人,若要全歼一整个步兵大队,绝非易事。你切莫夸下海口,辜负了陈浩同志的信任。”
这番敲打让阎国明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何时说过要全歼整个步兵大队?不过是尽力而为,满足陈浩所求罢了。
吴司令转而看向陈浩,继续道:“我欲调红二团与红三团前来助阵,虽皆为一营之众,但六七百人之力,亦不容小觑,或许能更好地满足你的需求。”
陈浩眨了眨眼,心中顿时明了。这吴司令,真是个老谋深算的角色!难怪他能稳坐司令之位,而阎国明只能屈居团长。瞧瞧这手腕,这言辞,既表明了态度,又巧妙地提出了难题,言外之意,服务升级了,价钱是不是也该涨涨了? 在暗流涌动的交易场上,直言不讳如同利刃出鞘,未免显得过于市侩。陈浩即便愿以重金相赠,心中也难掩那份微妙的不悦。先前那番姿态铺垫,已让他自觉,若不添上一笔,反倒是失礼之举。所幸,对他来说,金银财宝不过是囊中之物,挥洒自如。
陈浩缓缓伸出手掌,如同铺开一幅壮丽的画卷:“五百杆长枪,辅以相宜的轻重机枪与子弹,这数目,可还中意?若有不足,我随时添补。”他的话语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豪迈,仿佛半个团的装备只是他随意挥洒的笔墨,阔绰至极,令人咋舌。
“够了,太够了!”吴司令的笑脸如同盛开的花朵,连忙应承,“您真是太客气了……”心中虽暗暗盘算着是否能再添些什么,但他深知,世间之事,量力而行,方能长久。陈浩已慷慨解囊,赠予半个团的精良装备,甚至还有先进的火箭炮与侦察敌情的头盔仪器,这已是极大的恩赐。贪心不足蛇吞象,过分的索取只会适得其反,既伤了和气,又得罪贵人。
三人随即细谈各项事宜,特别是武器装备的运输与交接,吴司令尤为关切。毕竟,红二团与红三团正面临着人枪比例失衡的困境,总不能让战士们以血肉之躯硬抗敌人的枪林弹雨。
而陈浩手中的武器,尚需时日筹备,但这并不妨碍他提前许下承诺,犹如空谷传声,虽未见实物,却已振奋人心。这一番操作,三人各取所需,仿佛秦王触电,麻而不乱,皆大欢喜。
然而,当三人分道扬镳,吴司令与阎国明团长却因这批装备的分配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又是另一番景象。毕竟,那可不是随手可得的烟丝,而是足以武装一个步兵营的装备,每一分每一毫,都关乎着部队的战斗力与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