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宋清阳和阮容坐在位置上,大气不敢出。
阮容得知宋惊蛰被李员外看上时,气到晕厥,兜头将宋清阳骂了个遍。
怒斥他怎么这么蠢,不会给宋惊蛰和江渺月下个药,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李员外看上宋惊蛰还得顾忌一下自己宝贝女儿做妾会不会委屈了。
宋惊蛰轻撩眼皮,撑着醉意摇摇晃晃站起身,将外袍脱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这件?”
又将头顶玉冠卸下来,往地上随意一扔,“还是这个?”
宋连山气得一巴掌扇了过去:“混账!”
宋惊蛰被打得脑袋歪了下,玉面上登时红了一片,他缓缓抬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
倏地他抬手掐上了宋连山的脖子,力道收紧:“若不是因果有债,你这宋家早被我掀翻了,还轮得到你站在这里跟我讲话?”
宋连山大骇,大力捶打着宋惊蛰的手腕,面上逐渐染上猪肝色,阮容撑着扶手,身体害怕得往后靠,面上惊慌不已,连忙大喊:“来人啊!弑父了!快来人拿下这孽子!”
不出片刻,大堂内围满了家丁和侍卫,皆拿着棍子和剑对着宋惊蛰。
场面一度混乱,气氛剑拔弩张。
“住手!”
桃枝本就派人关注着宋惊蛰,怕宋家人欺负他,今日在外面买布时,一小厮匆匆赶来告诉她宋家乱了。
她便马不停蹄赶来,就看见宋惊蛰掐着宋连山。
他投胎到宋家恐怕跟上一世他欠下千条人命有关,如今他再杀人的话,只怕又要欠下一笔命债了,都要还不清了。
宋惊蛰听见那道声音,脑中似空白了一瞬,即刻松开了宋连山,摇晃地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桃枝。
宋连山没想到他竟真的想弑父,便怒上心头,夺过宋惊蛰身后侍卫的刀,举刀就要砍下。
“主子!”德福从不远拱门处急速赶来。
“宋惊蛰!”桃枝瞳孔一震,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器,在电光火石之间,她只能迅速轻身跃了过来,徒手接过即将落到宋惊蛰头上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