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还没打开信,管家就迫不及待道,“姜姑娘做的护膝里还有祛湿寒的草药,君主用着必定很好。”
姜岁禾莞尔,“君主不嫌弃我手艺差就是开恩了。”
管家堆着笑,“府里的绣娘都说绣工极好,而且黎锦本来就难,姜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姜岁禾低头,像是承受不住夸奖脸红害羞了。
盼儿挺着胸脯,巴不得让王府上下的人都听到姜岁禾的好,“姑娘一心想为王爷分忧,熬了一个大夜做好的,手指都扎红了呢。”
“盼儿。”姜岁禾轻声训斥,“不许乱说。”
盼儿却不收敛,“您脚伤才好,熬了一夜,第二日就有些咳。”
“住口!”
姜岁禾察觉裴恒看完手里的信,缓缓挑眸看过来,“比起王爷及时从山路上带我回来,这算什么。”
“不许在王爷面前没规矩。”
盼儿吐了吐舌头,“哦,奴婢知错。”
管家又接了话题,“呦,姑娘的手要紧吗?这、又咳起来,怎么能出去呢。”
“王爷,要不奴才去请太医过来再给姜姑娘看看。”
姜岁禾急道,“王爷,我真的没事,您别听盼儿大惊小怪。”
说到这,她才敏感发觉裴恒眉宇间黑压压的透着一点阴沉。
她心里咯噔一下,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然而管家一门心思想帮她,丝毫没发现裴恒脸色不对,焦急道,“这怎么是大惊大怪,咳嗽的事可大可小,还是看看太医的好。”
管家再次请求,“王爷,奴才···”
“下去。”裴恒冷飕飕吐出两个字。
“王爷···”
裴恒眼神骤冷,口吻也狠戾,“都下去!”
管家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言,瑟缩着退出了园子,还琢磨王爷怎么好端端的动气了?
一回头,盼儿和闻渊、沈归复都出来了,里头只留下姜岁禾。
姜岁禾提着心,很想从他俊美无铸的轮廓上瞧出些什么,可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锁着自己,直觉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