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辞声音暮地冷了几分。
“我刚刚看见你给赵师傅塞了银票,所为何事啊?”
木云渊心中咯噔一下,还不等他解释,旁边的赵师傅就将银票双手奉上,“大人,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他拿银票想要贿赂我,说要为一个叫沈书慧的人求情。皇城司的规矩我懂,大人最恨贪污受贿,我叫大人来就是要将这个贼子交给大人。我虽然只是个做饭的师傅,可我靠手养活自己,不该拿的银子我绝对不拿,也绝对不会败坏我们皇城司上高悬的四个大字,正大光明。”
赵师傅说的有多慷慨激昂,木云渊在旁边就有多抬不起头。‘
每句话都打在他的七寸上,不过就是个臭做饭的,至于吗?
说的他有多高尚似的。
“好!赵师傅说的好!”卫风忍不住叫好。
谢晏辞瞥了一眼卫风,冲赵师傅挥了下手,“举报有功,这个月多加一两赏银。下去吧!”
“多谢大人。”赵师傅乐滋滋地下去了。
“傻子!”木云渊忍不住小声咒骂了一句。
他给了几千两,这个臭做饭的竟然直接举报他,谢晏辞个黑脸的大公鸡给他一两赏银乐得屁颠屁颠的。
脑子有坑吧!
“木大公子是护国公府的外孙,舅舅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怎么觉悟还没有我皇城司做饭的师傅高?敢到我皇城司行贿,这么着急想救沈书慧出去,看来木大公子是和杜家的事情有牵连了?”谢晏辞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可木云渊可承担不了这么大的帽子,“我跟杜家什么关系都没有,我都不认识杜家的人,不过就是我妹妹嫁给了沈墨初,沈书慧是她姐姐,我妹妹回来求我救救沈书慧,我才一时糊涂想要拖拖关系。我真的和官盐丢失的事情没有关系!”
“这么说木大公子承认了行贿了?”谢晏辞语气一厉,“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
那屁股还不得开花!
“谢晏辞你不能打我,我外祖父可是护国公,他不会放过你!”木云渊着急地喊。
可谢晏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云淡风轻道;“不管是谁贪污受贿我都照打不误,护国公敢来求情,你就罪加一等!”
“谢晏辞,我错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求你放了我!”木云渊立刻认怂,总算知道了谢晏辞在外面铁面无私的名声不是传传而已。
他是真软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