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火器门,但不是暗地里那种偷偷摸摸的拥有,而是借着马杜这个当习惯了傀儡的门主,直接号令整个火器门为他效命。
“?!”
被迫换了个发型的花月,伸手往自己的额头上摸了来,愕然发现额头前的这一缕头发,都落到了白玉孙的手里。
咬紧了小嘴的她,知道自己这次是闯大祸了,不仅让马杜在敌人面前伤心难过,还间接地断送了火器门的未来。
千古罪人!不用别人给她冠上这么个骂名,她自己倒先在心里埋怨起了自己。
“……”
看见那一缕,被白玉孙撒了出来的头发,马杜整个人都僵了。
器灵?也就是说,花月是他所持有的那把花伞的寄生灵咯。
他可以从此再不见花月,花月也可以一直躲着他,但他明白只要自己拥有着那把伞的持有权,他和花月之间就会保持着某种牵绊。
一旦那把伞毁在了他的手里,就等同于他杀了花月。
对,这一切都是他太弱了,弱到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这个白玉孙当着他的面前,说出了那番野心,那其他没有说出来的人呢,又在他的背后玩了多少花样,让他这个本想与世无争的小门主,背负上多少辱没祖宗的骂名。
一想到自己的荣辱牵扯着马家的列祖列宗,马杜更是恨不能自行了断。
可他也明白,死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关键是他如何活得更有意义,乃至于从白玉孙他们这些,极具野心的豺狼虎豹嘴牙里,守住那一份不该被夺走的珍贵之物。
“器灵的世界,我比这里所有人懂得都还要多,好好想一想吧。”
弯腰在马杜的身边低语了一声,这一个白玉孙像不存在于众人的眼前,丢完这句话之后就消失无踪。
站在原地的那个白玉孙,仿佛不知道自己跟马杜说过些什么悄悄话,笑着走向了曹佑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