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学会,别人问什么,他都反问一下,果然别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同了。

于是他轻咳一声道:“外祖父,可有何良策?”

赵长庚撇撇嘴,一丝轻蔑一闪而过,心想,这小子果然还是扶不上墙。

于是便细说了自己的计划。

很快,先皇驾崩的疑点从申、荆两州传出,其余各州闻讯也纷纷起了异心。

这七王实在不成器,摄政的半年,堆积了太多事情。

薄州水患,薄州刺史传了多道奏折上京,却没有丝毫回应。

河州盗匪猖獗,河州刺史也上奏多次,请求朝廷派人去剿匪,七王根本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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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州地处最北端,时常被塞外蛮荒强敌骚扰,请求出兵也得不到答复。

渝州被敌寇入侵,几乎全部沦陷,七王只派过两次兵,一次三万,第二次还是为了剿灭杨家军。

可以说,大祁国九州都积攒了太多问题,可七王摄政半年,几乎毫不理政,先皇又时好时坏,力不从心。

各州的问题都已积重难返。

大祁如今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只等一天弦断,便要天下大乱!

先皇驾崩,传位七王的消息,就像两只大手,将这根弦拉得更紧。

不出三日,由于四王五王的传播,弦断,大祁直接陷入混乱。

薄州刺史府被民众砸了,一个名叫朱茂宇的盐商,带人直接将刺史赶走。

朱家是盐商出身,因私盐生意大赚特赚,甚至拥有了自己的兵力,五千人武器装备齐全。

随后,他大开粮仓,以粮以名以利等相许,将因洪水失去家园的流民全部收入麾下。

短短五日,就拥有了三万人,十日就把半个薄州收入囊中。

薄州在河州附近,同样与青连山接壤,朱家也做好了退守青连山的准备。

其余州府问题也在瞬间爆发。

百姓起义、官兵勾结、洪涝、边疆蛮荒入侵,如果大祁是一盘棋,如今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把这盘棋搅得混乱不堪。

当然,十里关和青连山消息闭塞,如今都还没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