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亲就去战场了。那场战事,父亲伤的很重,在军中修养了一个多月,才勉强能上马前行。行军至临淄时,父亲掉队了,遇到了我娘。”周正苦笑了一下。
“这要说娶窦氏是父母之意,孙氏是稳固家中,那公爹与婆母想来定然是情投意合了。”缇萦猛然坐起身来,兴高采烈道。
“临淄文家,你可听过?”
文家,缇萦努力在脑中仔细回想,文家——文墨儿,墨雅阁的文墨儿。
缇萦点了点头。“那是我外祖家。”周正出声,说不清的情绪。
“怎会?婆母姓陈,怎会是文家的姑娘?”当年周正母子住在文家掌柜隔壁,这是文墨儿亲口说的,周正是私生子的事,也是从文墨儿那里传出来的。
怎会是一家人呢?
“当年父亲许诺,他回长安后,定会来文家提亲娶我娘,却一直没来,当我娘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时,外祖放出狠话,要么堕胎药一副,要么与文家断绝关系。我娘深信父亲会回来娶她,便与文家断绝了关系,外祖将我娘赶出家门,不许我娘再姓文,我娘为自己改了陈。”周正长长的出了口气,面色晦涩。
缇萦倒吸一口凉气,站起身愤愤道:“岂有此理,这……这不是害了婆母一生吗?”害了你半生吗?
后面的话缇萦没有说出口,回想起来,周正这一路走来也是极其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