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萦和杏儿看了毛竹一眼,双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毛竹挠着后脑勺,一脸烂漫,“本来就是嘛,你们干嘛取笑我!”
“什么取笑,我们是在想你……你大有长进!”缇萦故作正经,三人说笑了几句,缇萦出了里屋。
一见孙氏,缇萦恭敬地福身,叫柳木端来些新鲜地果子点心,柳丝又为孙氏换了杯热茶。缇萦笑吟吟地坐到孙氏旁边,笑道:“叫姨娘久等了,我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才耽搁了些时间。”
缇萦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能演戏了,说谎都不带脸红了。
孙氏也柔声笑着,“如此一来,倒是我打扰了。”缇萦也不反驳,思忖了片刻,斟酌道:“前几日就瞧着姨娘脸色不太好,我一直想去水云居看看……”
“无妨,”孙姨娘打断了缇萦地话,又看了看四周,缇萦会意,便让杏儿几人都下去了,柳丝是最后一个走地,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门。
“今日我来寻你,是想让你帮我开服药。”孙姨娘话音刚落,一旁地张妈妈猛地跪在地上,匍匐在孙氏面前,“姑娘,不行啊,这么大的事,您可要三思啊!”
孙氏长出一口气,将张妈妈扶了起来,“张妈妈,您先起来,此事我意已决,无须多言。”
见孙氏不为所动,张妈妈又跪走到缇萦身边,哭诉着,“三少夫人,您帮着劝劝我家姑娘,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了,当初生二小姐的时候伤了元气,如今有了身孕,又要用堕胎药,她这是不要命了啊!”
孙姨娘也有了身孕?缇萦不可置信的看着孙氏。
“张妈妈!”孙氏大喝一声,张妈妈陡然停下了哭声,孙氏的声音放缓了不少,“你先出去,我和三少夫人说几句话。”
张妈妈缓缓站起身,泪眼婆娑的看着孙氏,又看了看缇萦,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