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知道后,大哭了一场,几乎要寻死,毛竹赶紧去传报,缇萦勃然大怒,立刻吩咐查下去,抓住几个典型的,狠狠发落了一顿,捎带着连费嬷嬷留下的最后两个自己人发卖了。
众人一个比一个眼亮,都自觉闭了嘴。
就连陈氏也觉得脸上无光,彩蝶几次寻上门去,都被初夏以各种理由挡了回去。
彩蝶自知丢了人,“扑通”就跪下了,一副我见犹怜。缇萦冷冷道:“彩蝶姑娘,这是何意?快快起来说话。”
彩蝶连连磕头,哭的泪水滂沱:“我真是鬼迷心窍,这么多年了,我还停在临淄城那个小院里呢……”
“人都是要往前看的,”缇萦肃然打断她,直接道:“此时已非彼时了,你那般行径,不仅糟蹋自己,还毁了周正清明,一个征战沙场的人,却被一个来理不清的女子日日堵着,都叫人笑掉大牙了。”
彩蝶哭的瘫软在地上,缇萦断然发话:“明日我便让小虎送你回去,给你带上一份厚厚的嫁妆,也算全了当年你们的兄妹之情。”
彩蝶直点头,不敢再言。看着彩蝶凄凄冷冷的背影,缇萦长长的舒了口气。当晚,她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周正,还委屈巴巴的假意哭诉:“……还说我是个悍妇,不给你纳妾不说,连个通房都没有……唉……”
从前她不屑邹氏与柳姨娘的你争我夺,如今自己嫁了人,才知道在古代,这种事根本没法儿。
“不关你的事!”周正沉声道:“是我自己承诺与你一生一世,况且,我早已与她说明白了,是她自己拎不清。”顿了顿,他又淡淡道:“我得去寻她一趟。”
声音很平静。缇萦走过去,轻轻趴在男人肩头,柔声道:“倒也不能全算坏事,今日她自己说了要回临淄了,我也应了,明日你便可以叫小虎送她回去了。”
周正把缇萦搂在怀里,轻轻揉着她松开的长发。屋里静默了很久,他才露出淡笑,挂着缇萦的鼻子,逗弄道:“这其中少不了你的手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