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夫人,要打就打我吧!老奴下辈子再伺候你!”胡嬷嬷又转身爬向窦氏,将人护在怀里,主仆俩哭成一团。
“够了!”周亚夫一拍桌子,豁的站起来,“殴打主家,罪不可恕,”又冷冷看着地上的主仆两人,“念在年事已高,杖十!”说完,不容其他人再开口,转身离开。
紧接着,门外走来两个小厮,架着胡嬷嬷就往外走,任窦氏在后面喊破了嗓子都没人应声。
缇萦与周正并排走过嚎叫的胡嬷嬷身边,她还故作虚弱的靠在周正肩头,不大不小的声音道:“相公,我脸上疼的厉害!”
周正憋着笑将缇萦搂得更紧。
她缇萦从来都不是个好人!她从不主动欺侮别人,也不借势欺人,可在王姨娘被害死后,她突然明白,一味装好人带来得后果只有让别人觉得她好欺负,与其那样,不如就该露锋芒时露锋芒,毕竟,在古代,大多数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范氏心力交瘁的回到屋里,脸上白的可怕,流烟赶忙端上一碗汤药,“夫人,您动了胎气,快喝了它。”
范氏端起药碗的手有些发抖,随即一饮而尽,微闭着眼深呼了好几口气,才悠悠道:“我怎么会嫁给这么个蠢货!”又用帕子摁了摁嘴角。
流烟微低着身,凑到范氏耳边:“夫人莫慌,只要三夫人能去给谢家姑娘的丫鬟诊治,我定叫她无力回天。”
范氏斜眼看着流烟,“当真?”流烟郑重地点了点头。
范氏缓缓站起身,边往里走边道:“一定要保住他,只要他不死,这爵位就有机会是他的,”接着又抚了抚肚子,“我得为我儿子把路铺好。”
流烟低声应着,“咱们小公子日后一定是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