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萦不想妯娌两人生了嫌隙,只温言体贴的去看她,给她和腹中孩儿请平安脉,下方子,亲自熬保胎药。
隔三岔五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带些孩子的小玩意,或者买些可口的点心,哄着范氏高兴。范氏看着缇萦小心翼翼地关怀,脸色好了不少。
缇萦见她好了不少,胎像也渐渐稳了下来,就说起了自己幼年地事,百倍夸张当初缇月母女对自己的苛待,自己的“恐惧”“彷徨”和种种无助。总而言之,就是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结论是一定要养好身体,孩子才能被保护。
“……姑娘,我瞧着三夫人给您用的药都是极好的,您不必忧心,厨房里我看着呢!”流烟把药渣细细检查了遍,才低声汇报。
范氏坐在榻边,手里转着佛珠,微闭着眼,“这种明面上的事,她不会干的。”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她今日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说着,睁开了眼睛。
流言扶着范氏坐到了桌旁,倒了杯茶递给范氏。
“这人跟人之间,不能光比运气,还有比……有没有命……”她抚了抚肚皮,“他爹可以不争气,他三叔也一样能没命享这爵位。”声音极低沉。
流烟先是一愣,随后附和着,“姑娘说的对。有些东西得有命用。”
周正见缇萦在范氏面前低三下四的样子,心里一阵儿堵的慌:“别去了,日后保嫂子和她腹中胎儿荣华富贵就行,她会明白的。”
缇萦叹了口气。
好吧,周阳的事一出,周亚夫和周正两人就像是两条平行线,能不见面坚决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