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穿着便服,他是个并不怎么威武强壮的中年人,不过到底是皇帝,身上总有股他人没人的气质,他对自己的心腹官员很随和,在耶律春阳坐下后,还叫人先给耶律春阳上一杯茶。
“陛下可知,那阮地已然出兵西进?”耶律春阳没有品茶的兴趣,他急道,“陛下,决不能让阮女将西夏纳入掌中啊!兴庆夏川到底没有她的驻军,咱们要收回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西夏不是!那阮女这些年手段百出,笼络了多少人心?倘若她拿到西夏,下一个就是大辽!”
“朕清楚。”皇帝安抚道,“宰相也不必心急,此事朕已有腹案。”
耶律春阳松了口气,只要皇帝知道此事有多严重,那他这一趟就不会白跑。
“陛下雄才大略,我不及也,不过……还请陛下明示,可有破解之法?”耶律春阳小心询问。
皇帝成竹在胸,他笑道:“那阮女再如何,也不过一人一国罢了,她能陈兵十五万在辽阮边关,那阮宋边关呢?”
“宋人怯懦,只要朕下一道旨意,派几个使者,难道不能借道宋国?”皇帝,“更何况,阮女这样的威胁,难道只叫我大辽一国出兵?”
“既然叫宋国也得了好处,粮草他们怎能不出?”
“到时即便阮地如何兵强马壮,恐怕也做不到三面应敌,那阮女无论有何种手腕,总不能请天兵下凡。”
耶律春阳连忙起身拜服:“陛下足智!宋人也要感激陛下的恩德。”
皇帝叹道:“这个阮女,倒有几分我契丹人的品格,可惜了,倘若她是契丹人,封侯拜相朕也许得,这样的佳人,生不逢时啊。”
耶律春阳愣了愣,一时间觉得皇帝自大,倘若这女人真是契丹人,陛下您屁股就坐不稳当啦!
人们只有在面对失败的对手时,才会夸赞这个人的强大——毕竟自己打败了这样一个强者,自己岂不是更强?
“这件事,你万万不可提早泄露出去。”皇帝叮嘱道,“如今朕的朝廷,不知有多少利欲熏心之辈,收了阮女的财宝,便忘了自己的身份。”
耶律春阳也气道:“这些人都该死!”